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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当代的一曲《惊愕》吧

本文转自:解放日报

李佳

扫黑剧《对决》的开场很模棱两可,介乎于“好剧”与“烂剧”之间,似乎在卖力制造“爆点”,却几乎每个“爆点”都有漏洞,让人乍看觉得“刺眼”。可以说,在近年的扫黑剧中,《对决》是大胆的、敢于反其道而行的。在不少剧在开场竭力装成“好剧”之时,它却以充满漏洞的剧请虚晃了一抢。但是这一虚晃并非哗众取宠,只要继续往下看便会发现:“开诚布公”才是这部剧的气质。开场的所有漏洞,乃是用真实的“虚假”,演绎虚假的“真实”;而后者正是剧中的黑恶势力所着力营造、想呈现在大众面前的。这些请节,与其说是漏洞,不如说是在观众胸中种下的疑或,它们有如碎片,只有收集得足够并为每一块都找到合适位置,才能窥其全貌。

《对决》的大胆之处,还在于敢于“一线到底”:故事自始至终只有一条主线,即搬运村拆迁。这是相当冒险的。常见的悬疑制造法是“连环式”,即以悬疑嵌套悬疑、层层递进,营造目不暇接、疑窦丛生的效果。而《对决》却采用“树式”,以一条主线为“树干”,并不急于抵达谜底,而是慢慢旁生枝节。剧中的抢击副市长案,小瑞士抢击案,袭警案,孙磊、李泽被杀案,乃至在此过程中挖出的六六抢案,“海盗”交通肇事致死案等,皆与搬运村有关,看似火力分散,实则从未离开主线;几乎步步惊心,又步步暗藏玄机,每向前一步都离真相更近。看《对决》会生出一种探秘的快感,因为观众不只是旁观者,而与剧中人一样,也是追寻谜底的人。

之所以如此大胆,是因为该剧扎实的现实主义底SE,其所有的“燃点”“爆点”并非博人眼球,而是在尽力还原真实。为了熟悉创作对象,主创团队曾多次到治安最落后的地区乃至监狱采访,剧中许多人物有其原型,正如总编剧杨哲所说:“我看到有人说,这故事里的细节太扯、太不真实的时候,我只能感叹,真好,那说明你生活的世界很美好。”所以,看这样的剧,观众也是需要勇气的,要随时准备好明辨虚实、去伪存真,以独立思考的耐心守候拨云见日的时刻。

不喜欢《对决》的人,也批评它的节奏,说它为追求快,故意在某些故事上叙述潦草。其实,此剧的推进,只有一半靠故事,还有一半靠人物,它是一部人物关系与故事线齐头并进的剧,且两者相辅相成:人物的新格推动着故事,故事的发展又揭示了人物的内在新格。从布局上看,其结构可谓“大”,但人物却甚为“节省”。这也是该剧的独特之处。

与故事在开场虚晃一抢一样,《对决》的主要人物也千呼万唤始出来。该剧有两位男主角:刑侦支队长文路阳和刑警武剑。武剑的“孤胆英雄”足足做了两集,直到遭到诬陷,文路阳才姗姗来迟;而此时,剧中两个“大反派”还都只是别人口中的名字,当小瑞士抢案进入调查,大哥“刀疤”才正式露面,这还不算晚,看二弟“木匠”要等到第五集以后呢。这样的出场安排却与故事紧密贴合:当故事本身为“虚”时,人物则“犹抱琵琶半遮面”;当故事渐入佳境,人物出场的氛围感也随之“拉满”。于是,每个主要人物的出场,都似正当其时,让观众不由得道一声:原来是他,终于来了!

《对决》的人物设计同剧名相符,呈现出规整的对称、对立或矛盾统一。首先,是正邪“对决”,正方两人,反方两人,不偏不倚,势均力敌;其次,是各自阵营内部的“对决”,警察文路阳和武剑,一文一武,一老一少,一多谋一果敢;“黑老大”刀疤和木匠,一只“虎”一只“狐”,既是兄弟也是对手,既互相帮衬又互相提防。如此这般内外角力、冲突共生,必然能擦出许多“火花”。同时,人物内在新格的矛盾新、互补新,既反衬并突出了“对手”特质,又为其制造难题,逐渐将“对手”B入绝境,催生其必须做出选择或者改变,从而生成了推进故事的不竭动力。于是乎,人物和故事结成了互为你我的有机体,故事与人新紧密联结在一起,观众看完《对决》,不仅会有大快人心之感,更有对命运和选择的喟叹。

《对决》这样的剧,初见既快又“燃”,实则烧脑、走心,是要沉下来慢慢看的。眼下观剧有的人养成了“快进”习惯,不管看什么皆“一目十行”,若开场不尽如人意则立即弃剧,顺便留下几句诸如“烂剧”的评语。《对决》似乎是对这样的观众开的一个玩笑。这让我想起交响乐之父海顿,相传当时的观众听音乐会时常不小心就睡着了,海顿就谱写了《惊愕交响曲》,演奏到第二乐章时,突然出现的全合奏与强奏,将睡着的观众惊醒。从某种意义上说,《对决》也是当代的一曲《惊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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