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了隔壁邻居的儿子,挺好哦,直到姥爷打错视频(10)
更新时间:2022-10-20
他轻轻地躺在白SE的床上,没有一丝生息。 我都快要认不出他了,曾经胖胖如大白的姥爷,只剩下,那么窄窄的一小条。 不知道他在最后的时光里,都经历了什么,有没有在回光返照的一刻想起我。 我心里忽然就起了恨意,混在昏暗的悲伤中,像一枚锐利的针。 我想去拉拉姥爷的手,妈妈却拦住我了。 我妈说,你姥爷谁也不记得了,就让他安心地走吧。 我瘫跪在地上,哭着说,姥爷记得我,一定记得我。 人在生死面前,太过渺小了。 当我眼睁睁看着姥爷被推进火化炉,我才懂得了什么叫做永别与死亡。 人生漫长,不过一捧灰烬。那是所有哭嚎都唤不回的单程票。 只有悲痛和无助变成眼泪,证明着曾有一个那么疼爱我的姥爷,存在过。 回北京后,我有过很长一段的低落期。 李硕的新项目在保定,周末他能陪我在家过一天。 李硕说,不要太难过了,要向前看。 可能姥爷对我太重要了吧,感觉大家都在向前看了,除了我。 但我也只能把悲伤埋在心底,平淡地上班,下班,封控,隔离。 姥姥现在和我妈住在一起,她已经90多了,除了腿脚不行,一切都还好。 我爸妈依然忙,请了保姆,照顾她。 有一次,姥姥和我视频的时候,保姆进来说,老太太,你家留这么多过期鱼罐头干什么呀?我扔了啊。 我姥姥就说,别,就放着吧,那是我老头子留给他外孙女的,留到他自己把外孙女都忘了。 我假装掉线,飞快关了视频。 因为我不想姥姥看见我又哭了。 小时候我特别爱吃凤尾鱼罐头,油炸的,又酥又香。 我姥爷总在家里备几罐,成了二十多年的习惯。 后来,我妈告诉我,罐头快过期前,姥姥准备打开吃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