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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的名字(2)

楼里在人民路一小读书的学生有好几个,老师来家访时,就不一家一家走了。站在烟纸店的柜台旁,与后面在厨房间烧菜的家长就聊开了,走时一定会和搁楼上的阿娘打个招呼。派出所的户籍警下地区了解社请,第一站就是烟纸店,开聊前,总不忘先向阿娘问个好。

阿娘十分关爱我们姐弟几个。大姐工作不久,阿娘特意买了花伞和风雪大衣,让大姐上下班遮阳御寒。哥哥比我大两岁,长得胖乎乎的,成绩门门五分,一入队臂上就挂了两条杠,阿娘把他当宝贝似的宠着。有一次阿姆让哥哥洗自己的短裤,阿娘竟数落了儿媳妇几句。我从小贪玩,学习不认真,有时还开红灯,戴红领巾后只有一条杠。阿娘总敲打我,叫我好好向阿哥阿姐学习,争取再加上一条杠。阿娘虽有些重男轻女,但对孙女在学校里的进步还是很看重的。三姐选上中队委员那天从学校回来,阿娘特意等在大门口,隆重迎接孙女回家。

我脑海里,阿娘有三句话,一直印在记忆中。第一句,吃夜饭时,阿娘总要反复讲,筷子头少落点,倷阿爹还没吃了!第二句,我烧饭时,她在搁楼里一直要大声叫我,小弟,饭香(焦)了,好压铁板了。第三句,我放学回家路过搁楼,她听到脚步声几乎每次要讲,吃晚饭早了,侬等会下来拿几块饼干先点点饥!暮年她眼睛患了白内障后视力下降,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响,楼里似总有她石骨铁硬的宁波话在回响。

阿娘一直呆在搁楼里很少出去。当时半导体收音机尚未普及,她目不识丁,也无法看书报解闷。白天就看马路上和烟纸店的“生活活报剧”,夜里我们去她搁楼,给她讲学校里的趣事,常常说得她开怀大笑。别看阿娘讲话急,碰到事请,处理起来却有条有理,从不着急慌张。有时二姐陪着小脚的她,乘三轮车去看望阿娘的小姐妹们,她们都说,当年阿娘在十六铺卖水果时,与白相人周旋,练出了一身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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