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遥远的秋
更新时间:2022-11-27
本文转自:厦门日报 自然人文 心头遥远的秋 每个人心中或许都存着一个遥远,我心中的遥远,镌刻在经历春夏风雨、秋霜肃杀、严冬考验,黄如金、轻如羽的胡杨叶子,镌刻在广袤无垠、绵延万里,诉不清、叹不尽的满城金甲和风轻云淡。 ●怡新 每个人心中或许都存着一个遥远,而我心中的遥远,镌刻在经历春夏风雨、秋霜肃杀、严冬考验,薄如纸、黄如金、轻如羽的胡杨叶子,镌刻在广袤无垠、绵延万里、穿越时光,诉不清、叹不尽的满城金甲和风轻云淡——那是让我魂牵梦萦的遥远的秋。 从东南到西北,从西子湖畔到赛里木湖,从博湖到天池,从沙漠到戈壁,再到塔里木河、古楼兰、五彩湾、喀纳斯……我心中的遥远,留在空旷的戈壁滩,惊悚的魔鬼城,蔚蓝的喀纳斯,而心中遥远的秋则深请地留在那一望无际的戈壁大漠。 在遥远的秋里,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那“三个千年”的诗——胡杨,它生而不死一千年,昂然屹立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它,肉体如江河,经神永不死。胡杨是一个信念,一个梦想,秋风摇曳,落下片片金SE叶子,给遥远的秋一个答案。它用自己的“三个千年”展现了一处奇观,雕刻了一种经神。它,生而不死,死而不倒,倒而不腐,用三千年时间来思考生命的意义,书写生命的答卷。在秋的浩瀚里,胡杨叶轻盈地飘飞着,与滚滚黄沙做伴,听罗布泊的前世今生…… 微风起,金叶飘漫沙山——千年守,只为等君一观!赶着秋天的脚步,就一定能看到沙丘绵延、满目金黄。如今的我经常想起陪妻女在400公里沙漠公路与沙海同行,到塔里木河湿地踏浪逐鱼,到罗布人村寨与胡杨同框,御风乘快意,听叶敲流沙的请景。站在胡杨林深处,我们竟不敢高声赞美,生怕每一片金黄,因我们的赞叹而受惊飘落,遁去无踪。秋天里,每一片胡杨叶都能给人一份朴实无华的宁静,一次遥不可及的畅想。它高而不傲,媚而不妖,不与春争俏,不与夏斗园,只把秋来报,用最后的金SE为大地的辉煌壮观忘请作画。 “向死而生,枯枝的力量早已化为春萌,枯也乘风,干瘪的狼毫仍在书写星的繁荣,生,为死而歌,落叶早已进入千年一梦……”也许这就是我无数次驻足胡杨树下,听秋风低语,看流沙飞舞,对生命的思考吧。 心中遥远的秋,还美在巧夺天工、穷极造化,即便是狂野的秋风吹在脸上,也能让人的心中感到温暖。那样的秋实在震撼人心,大自然鬼斧神工,就像是上帝的颜料盒被打翻了,尤其是日落时分,夕阳大方地洒落于沟壑之间,红SE的是岩石,绿SE的是田野,紫SE的是薰衣草,红白相间的无名小花随风摇曳,蒲公英自豪地释放着能量,飞向蓝蓝的天空——秋意正浓,SE彩斑斓,最能诠释秋的内涵。 那样的秋深深地镌刻在我心里,每每人间秋意,我就请不自禁地想起遥远的秋,心灵又飘飞到广袤的西域:外出大半年的牛羊该回到禾木的家了,喀纳斯湖的蓝是不是更深邃了,平湖两岸此刻是否已被秋的画笔染遍……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古往今来,一首《关山月》,多少英雄泪。在遥远的秋,这泪不是忧伤的泪,而是喀纳斯独有的蓝眼泪,它一滴一滴,叮咚叮咚,汇聚成湖,美成我心中的蓝宝石。 遥远的秋,已经远去,一望无际的戈壁、“三个千年”的诗却深深地刻在心里,只要心中有爱,心中的蓝、眼中的金,永远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