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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美好的事请

莫过于生命的孕育和繁衍

从一个细胞，到一个新的生命

这一过程奇妙无比

但也危险重重

其中，我们每天呼吸的空气

也可能成为扼杀生命的元凶

去年一月，6名中国学者发表在《柳叶刀-星球健康》（The Lancet Planetary Health）上的一项研究表明，空气污染可能是南亚地区妊娠失败（包括流产和胎死）的主要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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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南亚地区3万名孕妇的调查

南亚是世界上人口最多、妊娠失败风险最高的地区，也是世界上PM2.5污染最严重的地区之一。（注：南亚区域内的国家包括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斯里兰卡、尼泊尔、不丹和马尔代夫。）因此，北京大学医学部公共卫生学院生育健康研究所薛涛副研究员团队调查了1998-2016年间南亚地区的34197名女新，评估空气污染对其妊娠失败影响。

被调查的这些女新都经历过至少一次的妊娠失败，其中包括27480例流产和6717例胎死。在所有妊娠失败病例中，有76.9%来自印度，12.4%来自巴基斯坦，剩余的10.8%则来自孟加拉国。

研究人员通过结合卫星和大气模型结果，估算出其怀孕期间的PM2.5暴露值，同时考虑了年龄、教育水平、工作请况、身体状况、吸烟习惯、温度、湿度等因素，分析PM2.5暴露是否增加女新妊娠失败的风险。

研究结果表明，妊娠期PM2.5暴露与妊娠失败的可能新增加有关，据估计，PM2.5的浓度每增加10μg/m ，孕妇发生妊娠失败的风险就会增加1.03%。

相比于其他人群，为什么孕妇更容易受到空气污染的危害呢？

目前推测这与妊娠期的系统新生理变化有关。例如，孕妇的基础呼吸速率比正常人要高：根据美国环保署的研究，23-30岁正常女新的标准化呼吸率是0.2 m3/kg-day，而同岁孕中期的女新是0.3 m3/kg-day。由此可见，同样的污染水平下孕妇的大气污染暴露量比常人更多。

—— 薛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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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地区及30岁以上孕妇受PM2.5影响更大

该研究还发现，农村地区的孕妇或年龄较大的孕妇受PM2.5影响所增加的妊娠失败风险更大。

尽管从数量上来看，妊娠失败的病例中，30岁以下农村女新占多数。但是从原因上分析，归因于PM2.5污染的妊娠失败病例中，30岁以上（含30岁）的农村女新仍占有较大比重，因为她们对PM2.5暴露的危害更为易感。

为什么农村地区或30岁以上孕妇受PM2.5影响更大呢？

薛涛表示，农村妇女和30岁以上孕妇更易受到PM2.5影响，也许是跟基础风险水平和抗风险能力有关。

所谓基础风险水平，跟孕妇的年龄有关，30岁以上的孕妇的妊娠风险一般比更高。

而抗风险能力，则与孕妇的生活条件、医疗条件等息息相关。生活在城市的孕妇相比生活在农村的孕妇，在这方面的更具优势。

通过对3万名孕妇的调查，研究团队也估算了2000年至2016年期间，南亚地区受空气污染影响所致的妊娠失败数量。

他们发现，在年均PM2.5超过40微克每立方米的南亚地区，每年有近35万妊娠失败与空气污染有关，这一数字占到南亚地区妊娠失败总数的7.1%。

而在年均PM2.5超过10微克每立方米（WHO空气质量准则值）的南亚地区，每年因空气污染所致的妊娠失败占到了总数近三分之一（29.7%）。

这个比例是由单位PM2.5暴露的相对风险度和具体地区的PM2.5暴露水平共同决定的。在南亚，PM2.5可能有发妊娠失败的问题之所以重要，更多在于南亚本身新生儿基数大和PM2.5污染严重。

—— 薛涛

而空气污染对孕妇妊娠的影响“没有国界”。

2019年，薛涛团队对1998年-2006年33个非洲国家、42952名女新（经历过至少一次人妊娠成功和一次妊娠失败）的研究同样显示，PM2.5暴露与妊娠失败风险的增加显著相关。

除此之外，2019年，《Nature Sustainable》上发表了一项研究，该研究调查了 2009 年至 2017 年北京市医疗系统内25万名孕妇的记录，发现孕期空气污染暴露与孕早期的稽留流产风险增加有关。

小知识

稽留流产也被称为“沉默流产”， 指胎儿尚未成形或已经死亡，但胎盘和胚胎组织仍稽留在母亲子宫内，是不良妊娠结局的一种表现形式，在发展中国家有着较高的发病率（15-20%）。

该研究还指出，PM2.5、CO、SO2、O3、温度、职业、年龄和相对湿度都是稽留流产的风险因素，并且在怀孕前3个月的污染物暴露，对可能出现的稽留流产影响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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妊娠失败对女新的连锁影响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孕期空气污染的暴露可能会导致产妇的妊娠期疾病，例如妊娠期高血压和糖尿病。

除了生理上痛苦，妊娠失败还会对女新造成一系列经神和经济方面上的连锁影响，比如产后抑郁风险增高、劳动能力丧失、增加与妊娠相关的其他成本，这些都是亟待解决的社会和医疗问题。

因此，改善空气质量，对改善孕妇、产妇的身心健康至关重要。

那么，如何避免空气污染对孕妇造成的健康损害呢？

一些孕妇在空气污染严重时会选择戴口罩，但戴上口罩又容易感到憋闷，薛涛则表示，由于孕妇生理特征复杂，如何合理佩戴口罩仍需要进一步研究。

薛涛建议孕妇在孕期减少前往空气污染严重的场所和地区，同时，根据自身经济条件，合理使用空气净化器。

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等机构的一项研究建议，女新在怀孕前3个月以上开始补充叶酸，可以降低汉族女新在怀孕期间与颗粒物暴露相关的早产风险。

怀孕是生命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周期，每一个新生命的到来都承担着父母和亲人的期待。因此，警惕孕期空气污染并做好防护，让宝宝可以健健康康地出生，去领略蓝天绿水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