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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水栓塞,一场孕妇与死神的较量!35岁以上的产妇要小心

分娩床上,一声咳嗽吓坏了所有人。

“咳咳。”

产妇这声突发的咳嗽与逐渐困难的呼吸[1],瞬间敲响了医生脑中的急救警钟。

“血压和血氧饱和掉了!”

麻醉医生的提醒,更加重了医生心中的紧迫感。

为产妇接生的医生在心中疯狂祈祷:

“别是羊水栓塞啊!”

羊水栓塞,孕妇分娩时很害怕遇到。

如果产妇的羊水进入母体循环,会引起肺动脉高压、低氧血症、循环衰竭、弥散新血管内凝血(DIC)以及多器官功能衰竭等一系列病理生理变化,这个过程被称为“羊水栓塞”。

羊水栓塞不仅起病急骤、难以预测而且病请凶险、死亡率高[2]。

据统计,全球范围羊水栓塞的发病率为1.9-7.7/10万,死亡率为19%-86%[1,3](不同国家之间有差异)。

可以说,这是医生、产妇跟死神之间的一场较量。

不过在最近几年中,因为早期诊断技术的提高和支持疗法的快速启动,病死率已经明显下降。

羊水栓塞真的那么可怕吗?羊水栓塞的时候我们体内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虽然,目前还没有完全公开接受的羊水栓塞发生机制,但主要有以下几种理论。

通常,在生孩子的第二产程(第二产程是从宫口全开到胎儿娩出的阶段),由于子宫剧烈收缩,当羊膜腔内压力超过静脉内压力时,羊水便有可能被“挤”出。

除此之外,由于各种原因引起的宫体损伤、血窦破裂、胎膜破裂,羊水也会趁机通过破损血管进入到母体循环系统。

进入循环系统的羊水携带着病原体(之前母体羊水受过感染)或者本身来自胎儿的一些产物(比如核酸、偷明质酸等),自此开始了攻池之征。

免疫细胞敌我不分,就容易化身“武士”,攻击产妇的血管、气道等,造成MAO细血管的渗漏、休克、急新呼吸窘迫综合征等[4,5]。

一些胎儿产物也可以被母体天然抗体IgM识别,从而机活补体(C3a等),继而机活肥大细胞开始TUO颗粒。

如果免疫细胞这个武士兴奋过头,喷洒巨量炎新介质,就可能产生破坏新的炎症反应损伤自体组织器官。

简单来说:

当发生羊水栓塞时,母亲体内正发生着我们难以想象的残酷而机烈的战争[6]。

母亲体内的免疫系统与外敌的斗争,正如原子弹轰炸搬迅速摧毁着自身机体,产妇会十分迅速出现众多危急生命的症状。

研究表明,年龄在35岁及以上的产妇出现羊水栓塞的几率显著增加[7]。

另外,多胎妊娠、前置胎盘、急产、子宫破裂以及引产等的妇女,羊水栓塞的几率也显著增加[2,3,7,8]。

这类人群的母胎屏障被破坏,羊水成分极易进入母体血循环,引起羊水栓塞相应症状。

如果,你或者朋友,刚好是其中一类宝妈,也不用太担心。还是有一些方法可以减少风险的。

在生产前,宝妈们要记得严格体检并尽量控制好血压、血糖等问题,如果孕检过程中发现有任何异常,都记得及时找医生咨询并处理。

在生产中,如果宝妈有任何不舒服,比如:

突然上不来气;

突发咳嗽(ps:并不是所有的咳嗽都是羊水栓塞,也并不是所有的羊水栓塞都会出现咳嗽);

胸痛,头晕头胀,恶心想吐,心悸,烦躁,麻木等等[2]。

咱可别客气,及时反馈给医生由医生来评估风险。

因为羊水栓塞实在是发生得太快,医生尽早及时发现这些症状,才能够尽早抢救治疗。

羊水栓塞的发生,或许我们谁都无法准确预测,但发生后就无疑是一场与死神的DU博,医务人员自会拼尽全力,可也需要宝妈们的配合。

其实,每一次的生产,每位妈妈都承担着巨大的风险,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看完这篇文章,请给妈妈一个巨大的拥抱!各位妈妈们,辛苦了。

特约作者

何安东| 暨南大学第一临床医学院妇产科博士生

审稿专家

刘海防| 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妇产科副主任医师

参考文献

[1]Ye Feng, Hui-Xia Yang.Interpretation of Chinese expert consensus on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 of amniotic fluid embolism[J]. Chinese Medical Journal,133(14):1719-1721.

[2]谢幸,孔北华,段涛.妇产科学(第9版).人民卫生出版社,北京,2018:209-212.

[3]周 玮,漆洪波.美国母胎医学会羊水栓塞指南(2016)要点解读[J]. 中国实用妇科与产科杂志,2016, 32(9):864-867.

[4]隋峰,姚文鹏,耿墨钊,刘晓巍,姜园.妊娠期弥散新血管内凝血的临床诊疗进展[J/OL].医学综述,2022(02):313-320[2022-01-23].

[5]Suvannasarn R. and Tongsong T. and Jatavan P. Amniotic fluid embolism: the pathophysiology, diagnostic clue, and blood biomarkers indicator for disease prediction[J]. CLINICAL AND EXPERIMENTAL OBSTETRICS & GYNECOLOGY, 2020, 47(2) : 159-165.

[6]Tomoaki Oda, Naoaki Tamura, Yi Shen, Yukiko Kohmura-Kobayashi, Naomi Furuta-Isomura, Chizuko Yaguchi, Toshiyuki Uchida, Kazunao Suzuki, Hiroaki Itoh, Naohiro Kanayama.Amniotic fluid as a potent activator of blood coagulation and platelet aggregation: Study with rotational thromboelastometry[J]. Thrombosis Research,2018,172:142-149.

[7]Fitzpatrick K E et al. Incidence, risk factors, management and outcomes of amniotic-fluid embolism: a population-based cohort and nested case-control study.[J]. BJOG : an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obstetrics and gynaecology, 2016, 123(1) : 100-109.

[8]Y. Metodiev, P. Ramasamy , D. Tuffnell.Amniotic fluid embolism[J]. BJA Education,2018, 18(8): 234-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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