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树的变化,欣赏草的葱翠,活着不为明天,不为昨天,而是今天
更新时间:2022-05-10
前天我无所事事,喔,不该说“前天我无所事事”,该说年后我无所事事,说我所活过的日子里无所事事也不无准确;只是前天更加无所事事。我到大姐的茶馆里喝茶。叫大姐有着混淆视听的嫌疑,既比我大不多少,年龄、身体、相貌又同大字无关,我就这一个姐姐,加不加大字,无确切意义,跟着弟弟、妹妹喊习惯了而已。 到茶馆时一点左右,两道门都开着,我推门而入。孟姐一个人在看一本米SE封面的书,书里的内容估计没能紧紧的拽住她的神思,否则不会在我刚跨过门槛时便连连喊道:稀客、稀客。我总是琢磨不偷她说的话,就比如这句“稀客。”我每三五天来一次这里,每次她都在,我想,来的少——不是稀客的原因;若让我天马行空的猜测,那一定是她想我,且无时无刻的想,把时间拉的像电线一样无限长。 假如你像我一样在所活过的日子里整天无所事事,一定将前面的废话看的仔仔细细。假如你现在像我一样百无聊赖,那就接着看下去,后面还是废话,且没有段子引人发笑的作用。 她非要让我喝一泡岩茶,否则不给我泡别的。我威胁她说:晚上失眠的话,整夜给她电话。她反威胁我说:你不怕娟儿的话,随意。我从里屋的书架上取了本红SE封面的《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不是我想重读它,书架上感兴趣的书不是被我攫取到家,就是翻过多遍;这本是新的,我有白SE封面版本的。书里没有疯子,也没有天才,当科幻小故事读,很不坏。她给我沏茶,不喝,我自己将一泡岩茶喝到SE味尽失。正准备沏老普洱的时候,李面带微笑进来了。 “好久不见。”我没合上书,不和他聊天的意味。和不好笑,又无深度的人聊天,简直像站在夏日炎炎烈日下那般躁不可耐。孟姐也不喜欢和他聊天,原因和我多有不同,她不喜欢他高傲的姿态等等,我也不喜欢。相比之下我更不喜欢站在炎炎烈日下。 我看书——孟姐边看书边沏茶,李边喝茶边思索着说些什么——我想象。终于,在茶喝的差不多要失去味道的时候,李对我说: “嘿,你觉得你适合什么行业?” “我也不知道,干着吧。” “也对,你又不愁钱,可总要知道自己适合哪个行业嘛,只有适合自己的,才能干好。” “那是,可我不知道我适合什么行业。”我捋了捋思绪,和不捋没差别。 “嗯,你干警察也挺适合的。” “是吧,认真一点,干什么行业都好,”我觉得我说了一句极正的话,简直媲美真理,哈哈,内心的笑声。“重要的是认真。” “是是,我觉得你适合很多行业,写诗、写书、当警察、当泡茶师(他大概要说茶艺师)、当歌手也可以啊,你唱歌好听,最不济当个健身教练也不错。”说着他叹了口气:“你呀,就是在M茫期,不知道干啥,你都二十七了啊,该确定下来了。”说完低头摇了摇,好似为了我的前途发愁坏了。 “原来我适合这么多行业,你真了解我啊。”我认同他的话——带着调侃的意味。我主观上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因为我内心已经赋予他许多负标签。 晚上果然失眠,可我没有烧扰孟姐,我没怕老婆,完全没想起来烧扰,我不是个坏蛋——我认为。躺在床上脑际回荡着李在茶馆的一番话。到底我该干什么?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事请也想不出结果来。就在夜极静极黑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几年前我写的一篇文。我写道:认真地做好每一件小事,真诚地对待每一个人,赋予每一件小事意义新,观察树的变化,欣赏草的葱翠,活着不为明天,不为昨天,而是今天。那是我刚读完《卡耐基全集》写下的,现在早已忘的一干二净,若非李、若非极静极黑的夜,便不会从一干二净的脑袋里记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