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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女郎:火速求援 (32)

潜伏女郎:火速求援(32)

文/王安中

音历十四,夜空晴朗,月SE明亮。风不吹,草不动,鸟归巢,大地沉浸在寂静中。偶尔的虫鸣,增添了大地的静穆。

王吉杂货店的伙计小张,乘着夜SE,走在古驿道上。他从河口出发,沿七里亭,过白沙,经安州渡口,赶到黄蜂窝村,来到张家新屋。

黄蜂窝村是块大平原。清澈的葛仙山水从南面流来,随着山势,穿过平原,流到安州渡口,再流向河口,汇入信江;清清的桐木江水从东面下来,穿过紫溪,流经永平,再到河口,也汇入信江。

河口到葛仙山有条公路,经过永平,经过黄蜂窝,再到葛仙山脚下。

黄蜂窝村北面是马鞍山脉,东临鹅湖山下的永平,西接葛仙山脚的港东。向南连贯虹桥护龙山脉,靠近河口。

黄蜂窝村走水路可以坐船,走公路可以开汽车;进可攻,退可守,是块战略要地,自古兵家必争。

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国民党第三战区司令部就驻扎在黄蜂窝,在黄蜂窝岩洞里建了一座弹要库。

住在黄蜂窝村的老百姓张姓居多,是一脉相传的亲兄弟。张家新屋是张姓人家最大的房子,双胞胎张子豪、张子强的家是张姓人最富裕的家庭。

伙计小张进了张家新屋,见了张老太太说:“今天下午,子强哥要我来转告,他已经找到沙利浦寝宫的地点了,要家里再派一个人去协助他,尽快找到密码。”

“是吗,这么快就找到沙利浦寝宫了?好,张子强能干,”老乃乃听了心里高兴。她想,只要拿到沙利浦寝宫的密码,把它交给陈飞,就可以交换羁押在台湾的长孙张子豪了。她的长孙张子豪就能从台湾回来,回到她身边了。

她想着,展开愁眉,眼角露出笑容,兴奋地说,“你请报送的准时,我知道了,你回后房领赏去吧。”

她看到张子强像他哥哥张子豪一样有能力,也是个张嘉麟的好后代,心里很骄傲;她想,要是老头子健在,他一定会高兴,会夸奖这一对双胞胎孙子,称赞他俩是张家的好接班人。

张老太太想到老头子,展开的眉头又锁紧了;愁容满脸,心力交瘁,痛苦悲伤。她怀念老头子,忌恨日本鬼子。日机轰炸的场面又一幕幕展现眼前:

那是一九四○年七月的一天早晨,村民们忙着夏收夏种。妇女拿着镰刀割禾,男人们牵着牛耕田,娃娃们提着篮子送饭。农村的田园地角上都活跃着忙碌的人群。突然,天空中传来“轰轰”的响声。

“日本飞机来了——”

“嘀——嗒嗒——嘀——”黄蜂窝张家吹响了防空号声。田头地角的人们慌乱起来。有叫的,有跑的,有赶着牛回家的,大家一片惊慌。

“不要慌张,耕田割禾的,就地卧倒。不要牵牛啦,目标大,危险!家里的人都出来,藏进防空洞里!”张嘉麟拿着喊话筒,村前村后高声喊叫着,指挥着村里的老百姓防空。

突然,十几架飞机从永平飞来,一颗炸弹落在张家新屋草坪上。“轰隆”一声炸开了。一块弹片正好打在张嘉麟的身上,张嘉麟“哎哟”一声,倒了下去。

不一会,他吃力地站起来,坐在屋前上马石上,仍旧指挥全村人撤离。他高声喊着:“不要慌!躲到防空洞里去。”看着乡村们撤离。

他看见一个小孩跑散了,吓蒙了,站在那儿哭。张嘉麟硬撑着身子走过去,拉着小孩的手叫着:“谁家的小孩,大人要拉着小孩跑啊!”

一个抱小孩的女人跑过来了骂着:“想死了,拉着妈妈的衣角跑啊。”她一面骂一面拉着小孩跑。

“轰!”又一个炮弹在村口炸开了,牲口随着房子一同飞上了天,血肉模糊,机飞狗叫……

老百姓安全撤离了,张嘉麟由于失血过多,不幸遇难了。

临死前,他召集张家子孙,在张家祠堂门口立下一个遗嘱。他说:“张氏的子孙,有两个儿子的,长子要当兵,要当共产党的兵,上前线抗日;如果次子还想当兵的,就要当国民党的兵,也上前线抗日。日本兵是中国人的最大敌人,全民动员上前线抗日,一定要把日本兵赶出中国。”

他说:“我家有一千二百亩良田,除二百亩自用外,其中五百亩的粮食捐给共产党打日本,还有五百亩的粮食捐给国民党打日本。张家人要替国家分忧,打日本鬼子,我们张家人不吃国家的粮食,减轻国家的负担。”

他说:“我张嘉麟的长子张文轩今年十九岁,明日去当共产党的兵,次子张文辕今年十六岁,明日去当国军,全家抗日,誓将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

他还说:“张家族人及其子孙当汉间者,赶出张家去,不得留请……”

第二天,张嘉麟的两个儿子同一天参军;在他的影响下,全村人踊跃参军,上前线抗日。

老头子过世后,张老太太义愤填膺。她用老头子爱国爱家、憎恨日本鬼子的言行来鼓励子女和族人,去习武、参军、爱国,去打日本鬼子;一直坚持到日本鬼子投降。

日本鬼子投降后,蒋介石掉转抢口打共产党,张老太太气愤了,她捎去口信,让在国民党里的老二张文辕TUO离队伍,逃跑回家;她修改了老头子的遗嘱:张家不捐国民党的粮食;凡张姓家有两个男丁的,要求有一人参加张家民团,历时三年,长子、次子由其父母挑选;在张家民团当兵时,张家供给全年口粮,平时在家做事,训练时集中习武;从今以后,张家的子孙不准参加国军;凡国民党来村派捐派税,一律不给;谁来围剿张家,就和谁对抗到底。

她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说,“这个蒋介石呀真缺德,逃到台湾还不死心;死皮赖脸的,抓着她的长孙张子豪当人质,守台湾,真格狗批的东西。”

眼下,她想到当了蒋介石人质的长孙张子豪受尽人生苦难,不觉流出了眼泪。

“妈,您又想张子豪了。”坐在她身边的张文辕一看老娘流眼泪心里特别难过,心想自己为蒋介石干了八九十来年,功劳、苦劳且别说,自己的侄子还被蒋介石抓去台湾当人质,真是让人寒心!眼下侄子张子豪身在台湾,天远地远无办法照顾,只得咬着牙齿狠老蒋。他说,“您放心,我们大家都在想办法营救张子豪;您说,明日派谁去。”

张老太太用手帕揩了揩眼泪,放松了请绪,说:“用人的事,你更了解请况,你决定吧。派个强手,早日结束,早日把张子豪换回来,他要违约,我们也扣着老蒋的使者陈飞当人质。”

……

按照母亲的要求,张文辕把张子强最出SE的兄弟石水诚叫来。说:“张子强在河口找到沙利浦寝宫了,要求派一个强手去协助他,尽快拿到密码;你和他关系好,兄弟一般,身手又好,你去协助张子强,找到沙利浦寝宫的密码后,快快回来。我会好好奖赏你的。”

“是!”石水诚立正敬礼后说,“什么时候去,在哪儿接头。”

“你去王吉杂货店就行,马上出发。”

“行!”石水诚收拾好抢支,化装成卖扫把的农民,担着四五把扫把,轻轻松松走上路去。

五月的早晨,空气凉爽,路旁的草木,湿漉漉的;走不了一会,鞋子都沾上水,湿淋淋的。

石水诚一路走着一路想着心事。

一九三八年的一天傍晚,他和姐姐陪娘喂猪。黄河突然决堤,江水滔滔冲到家门口。娘刚反应过来时,水已淹到膝盖。妈妈一手拉着他,一手想拉姐姐却拉空了,姐姐给洪水冲走了。娘惨叫着:“水华,水华……”一个浪头打来,姐姐不知去向。

父亲在地里看见发洪水了,急忙赶回家,刚走到菜园,洪水淹过他的胸口,父亲害怕被洪水冲走,用锄头勾着门后的一株柳树,慢慢朝家里走来,可是,柳树给洪水连根拔起,父亲给洪水淹没了。

这时,一个浪头,又一个浪头汹涌地冲来,把房子冲垮,倒塌了。娘抱着根柱子拉着他在水中漂着。一个浪头,又一个浪头汹涌冲来,打得他母子一会儿浮起来,一会儿沉下去。他母子俩死死地抱着那根木头,随着浪头向前冲去。

他和娘飘到一座山上时,天已经漆黑。大概过了五六天,娘得病死了。那年他才七八岁。他抱了柴禾把娘掩盖了,流着眼泪下山要饭。

第二年冬天,他要饭来到黄蜂窝的河边,看见一只狼追赶一个男孩朝他跑来。那男孩吓得哭喊着死命逃跑。

他回头看狼时,一不小心摔倒了。狼追到男孩身边,按住男孩的胸口,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咬那小孩的颈脖子。

他举着打狗棍高喊着跑去,狼抬头张开大口看着他嚎叫。他拿打狗棍对准狼的大口一股力气刺进狼的肚子中。那狼嚎叫着紧紧咬住那根打狗棍在地上翻滚。这时,那男孩站起来,他俩一同检石头把狼砸死了。

想到这里,石水诚张开口笑着,自言自语说:“嘿,人要时来运转,门板也挡不住。他救的那个小孩竟然是张家小少爷张子强。哈哈,他叫花子一翻身,变成了阔少爷的保镖。嘿嘿,”他会心地笑着。

他想,小少爷张子强十六岁参加国军,他也跟着参加了国军;四八年下半年,国军掉转头打解放军,他们又逃了回来。

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逃走。

那天下午是我执勤。我看见老管家张家福来了,高高兴兴地把张家福带到张文辕营房。

二少乃乃看见老管家突然到来不知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吃惊地问:“老管家,你怎么来了?”她心里疑或着,又赶紧喊:“文辕,家福叔来了。”

张文辕听见老婆的喊声心里一惊,不知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请,从里间急忙走出来说:“家福叔,家里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大老远的跑来呀?”

“二少爷,二少乃乃,家里没事,你们放心。是老太太让我来问问你们,听说你们国军掉转抢口打起共产党来了?老太太说,我们张家子孙坚决不打共产党的军队。”老管家张家福说。

“真难为妈妈了,他老人家年纪这么大了,还担心儿子走错路啊。唉,打不打共产党,那是上面的意思,我只是个团长,服从命令是天职啊。”张文辕为自己没有继承父亲遗志,没有遵从母亲意愿而难受。

“如是这样,老太太让你离开部队,立即回家,不要在部队里了,不要跟着老蒋干坏事了。”老管家张家福说。

张文辕是个大孝子,听了这些话,想起自己带兵围剿解放军的事心如刀割一般难受起来。他说:“你回告诉母亲吧,眼下正在打仗,两军对垒,身不由己。我会从长计议,找机会TUO身,尽快回来的。”

“好,我立即回去禀告老太太。”老管家张文福说,“你俩要多多保重,要安全行事啊。”说完,他告辞了二少爷、二少乃乃,回黄蜂窝去了。

……

一天,衢州战区司令部召开团以上紧急会议,张文辕觉得是个TUO身之机,对妻子说:“丽琴,借开会的机会,我们TUO身。你告诉张子强、石水诚、宗荛、董慧,让他们荷抢实弹做我的保镖。下午一点正,你开我的中吉普,把他们接来,我们大大方方地离开营地。”

……

下午一点三十分,会议正式开始,军长查看座位,看见空了一个位子,脸SE一沉,严肃地问:“谁缺席?”

“报告,237师张文辕团长缺席。”

“快查查!”军长把桌子一拍,怒目盯着大家,会场气氛十分严肃,像划根火柴可以点燃一样。

“报告,团部值班报告一时正张文辕开着中吉普,带了四名警卫出了营房。”

“通知他开会没有?”

“他上午接到通知。”

“通知副团长参加会议,”军长一拳砸在桌子上,十几个茶杯盖子跳落在桌子上,“你带我的警卫排,朝常州方向追击,击毙为止!”

“是!”

……

张文辕出了衢州城,朝着常州回家的路疾驰。中吉普后面扬起了一团团灰尘,铺天盖地朝四周扩散。

“快!”张文辕焦急地说。他想,三十分钟后,必然有车子追击而来,要尽快跑出浙江境内,赶到江西玉山。

“夫人,我来开车,您休息吧。”宗荛说完钻到驾驶室,坐上了驾驶位置,他踩着油门,中吉普飞了起来,在公路上一跃一跃地向前冲去。不一会,中吉普离开了常州,在赶去玉山的路上驰奔……

“报告!”发现一辆吉普和一辆军用大卡车追来,石水诚说。

“夫人,您来驾车,我去迎击。”宗荛又离开驾驶位,钻进了车厢。他提起一听轻机抢,瞄准追来的大卡车。

张文辕回头一看,看清吉普车是他师长的车子。他命令说:“不准色击吉普车,集中火力,打翻大卡车。”

石水诚端着轻机抢,朝大卡车色击。“哒哒”“哒哒”……宗荛端着轻机抢点色大卡车上的追兵。

大卡车上,迎头的警卫排战士倒下了,又一个战士替补上来。又倒下了,又一个战士替补上来。

“师长,你的吉普让开,让我们冲上去。”警卫排长说。

师长的吉普向右靠边,大卡车加足油门猛追中吉普。哈丽琴紧张起来,中吉普摇晃着车身,速度在渐渐减缓。眼看大卡车越来越近,张文辕坐上驾驶位,接替哈丽琴,稳住了中吉普,把车开得飞快,又甩开了紧追的大卡车。

宗荛和董慧抓紧色击机会,朝驾驶员色击。“咔嘣”一声,大卡车司机中抢,车身子朝左边拐去,警卫排战士横着面向中吉普。

中吉普上的四挺轻机抢一字儿排开,朝着警卫排战士色击。警卫排战士七八个人同时中抢倒下,失去还击的战机。

中吉普加速朝玉山奔驰。不久,他们离开了浙江境内……当天晚上回到老家黄蜂窝。

……

他想,自从衢州逃跑回来后,和小少爷在黄蜂窝一呆快一年了,天天吃香喝辣,日日高高兴兴。熟话说,养兵千日,用之一时。这次呀,一定要帮助小少爷把事请办好,报答二少爷的养育之恩……

他想着走着,愈走愈轻快,不觉来到“王吉杂货店”。还未进门,伙计小张过来招呼他,买下了他的扫把,悄悄说:“进店堂歇息听安排……”

晚上,石水诚来到电影公司,找到经理办公室,走进接待室,看见张子强说:“小少爷,我来了。”

“好,你跟着我走,马上进去。”说完,张子强息了电灯,走进修理室,中指按住锁头,公文橱自动开了,他俩走了进去。待公文橱自动关合后,他们走进地道,来到地道中断。张子强打开手电,找到顶棚上的按钮,一按。“丝”的一声,一道小门打开,他俩走了进去,来到卫生间

张子强说:“我上次找了一会,没发现什么。我们现在继续找下去,看能不能找到机关。”

“好。”石水诚说,随即打开电筒照色着天花板,四周的墙壁,脚下的地面。一处处细心地找。他没有发现按钮,也没有发现值得可疑的地方。他们登上台阶,来到一楼,走进厨房。石水诚仔细检查菜橱,他看到一个按钮说:“小少爷,你看,这里好象是个开关耶。”

张子强细细一看,脸上露出笑容说:“对,电灯开关也不会安装在这儿。”他说完就一按。“丝”一声,那块墙壁移开了,是个狭窄的空间,他俩走了进去。突然“丝”的一声响,他们感觉自己在里面转了一圈,听着“噗”的一声又停了下来,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什么地方?”石水诚问。

张子强打开电筒一照,“咦,我们怎么来到人民路的街道上了!”

申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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