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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麦田欢

本文转自:厦门日报

再回首

儿时麦田欢

金塔 没有白鹿原金黄的麦浪,也没有那会唱秦腔的麦客,故乡后珩的丘陵地里,种满了春小麦。

所谓的春小麦,腊月播种,隔年三月收割。腊月来了,东北风越过了高高的鸿渐山,掠过九溪两岸的盐田,一畦畦灰黄相间的田地,等待着撒上麦种。竹扁担颤悠悠的,父亲挑来了一担麦种,行走垄上犹如轻功水上漂;铁水桶不时“锵锵”响,随着母亲的步履响得悠长。我们兄弟则挎着小竹篮,在阡陌上跳跃,小黑狗追着我们的脚步……我们用小竹篮分好麦种,跟着父亲母亲,站在北边,握满一把,顺着风,均匀地把麦种撒在土里,然后盖上薄薄的一层土,再浇上水湿润泥土。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麦种发芽了,远远望过去,灰黄的田地染上了淡淡的鹅黄;再过一星期,麦的小叶长出,很快就看不见田地了,只见葱茏的麦绿。一场冬雨后,麦苗长得更高了,已经漫过了父亲的小腿。立春到来,绵绵的春雨来临,小麦更是疯长。于是,父亲开始追肥,像照顾小孩一样,生怕小麦没了营养。很快,小麦高过了我的头,与父亲齐肩,开始抽出麦穗,那尖尖的麦芒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此时的麦田,是小孩的乐园。我经常在放学的时候,约上小伙伴钻进麦田,玩起捉M藏。于是,几个小小瘦瘦的身影便在麦田里穿梭,要找出一个人来还真不容易。春天的天,黑得快,麦田暗了下来,有个小伙伴藏在麦田里迟迟未找到,我们只好叫来大人,打着手电筒,穿梭在麦田里,呼喊着,寻找着,最后在靠近山坳的麦田里找到了,原来他已经睡着了。我们自然被大人训了一顿。谁能料到,麦田里捉M藏还差点丢个人。

有一种野草,长得和麦一样高,也有相似的芒。我们称为“麦公”,其实是稗。小孩眼尖,大人便安排任务,让我们把这些“麦公”拔掉。于是,我们这群孩子穿梭在麦田里,手里抓着一把把“麦公”。没有“麦公”的时候,索新偷偷折下麦穗,打斗起来。谁的麦芒最先折损就算输,要服从地让人家从后背塞进麦穗,然后浑身一阵痒,不禁扭着身,哇哇叫,那嬉笑声在麦田的上空飘扬。

三月到,阳光更暖了,麦穗成熟了,泛出金黄,远远望去,经常会发现有几茬蔫掉的麦穗趴了下去,那是老鼠从下面咬断了麦秆。我们对老鼠那个恨啊,但不能下要毒杀,因为担心毒死其他动物,伤及无辜,只好把老鼠夹分布在麦田里,一天可以抓好多只。掐算着、掐算着,收割季来了,赶紧割下麦,手工捶打麦穗TUO粒,灰SE的麦粒在屋顶铺开,晒干,颗粒归仓。长大后读到《硕鼠》,真有切身体会,农家辛苦劳作,收成真的不易。

麦子收成了,父亲便不时地运一些到磨坊把麦碾成麦粉。我们经常煮“麦糊米粥”或“麦糊地瓜粥”。当少许米粒或地瓜在锅里快熟的时候,打上一碗麦粉,加点水搅匀,然后均匀地撒进锅里,慢火煮一下,就可出锅了。那麦香淡淡的,喝起来微酸微涩,算不上好滋味,很多小孩都不爱吃。

时至今日,故乡一带已经好多年不种春小麦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各样的经济作物。“麦糊米粥”或“麦糊地瓜粥”只出现在童年,我偶尔买来白白的经面粉,再做一餐“麦糊米粥”,回味下小时候的那片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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