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最大谎言，“虚构安娜”还远远排不上号
更新时间:2022-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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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lu在2022早春出了一部新的神剧，名为《辍学生》。不知最近现实改编是否是大热趋势，前有奈飞的《tinder诈骗王》和《创造安娜》，后有apple tv的《WeWork兴衰史》，都取材于这几年让人颇为瞠目的魔幻现实。 作为轰动硅谷一时的创业项目，《辍学生》讲述了伊丽莎白·霍尔姆斯作为一个19岁的辍学生，声称只需在指间抽取一滴血，就能检测出包括癌症在内的两百多种疾病的时代，这个彻底颠覆血检行业创业项目使她摇身变成美国女新创业富豪的第一名。而谁又能想到这一切，居然是代价高达90亿美元的骗局。
想象这样一个画面， 她睁大了她湖蓝SE的双眼，用亲切而不失沉稳的声音告诉你， 谢谢你来参加我们的路演。她是一个上了各种包括《财富》和《福布斯》在内的各大杂志封面的CEO告诉你，她说：你要不要抓住一个，能够参与到上千亿级美元市场的机会。 “这是你的损失，和你的选择。” 你打算信还是不信呢？
剧中的伊丽莎白一角由金球奖最佳女主角提名的大明星阿曼达·塞弗里德出演。阿曼达非常成功的复刻了这位女ceo的几个标志新特点：低沉到不自然的声音，长时间近乎神经质的不眨眼，对于特定服装的偏执。
theranos的投资人包括甲骨文的创始人拉里·埃里森和初创投资人，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前国务卿乔治·舒尔茨，前国防部长比尔·佩里，默多克以及一众大大小小的风险投资人与机构。其中有不少还担任了她的董事会成员。 与其说这么多投资人愿意为这一技术买单，不如说他们是为伊丽莎白的血液检测公司所描绘的愿景买单。伊丽莎白描绘的愿景无论在医学效率，人道主义，还是潜在经济体量上都非常美妙：“不管是癌症还是糖尿病，只要手指尖取几滴血，血液检测公司Theranos的血液采集器和血液诊断检测系统半小时之内即可得出诊断结果，不需要针头，而且不需要采血试管”。也就是任何人可以以2.99美元参与一次据说同等于专业医学实验室水平的200多项检测。
投资公司在投资策略制定是通常有两种做法：一种是赛道布局型，也就是投资一个行业里的多个标的，机蛋放在多个篮子；第二种聚焦项目，即对单个项目花大量的深度钻研判断后再值得加大砝码。而血液检测在彼时本身就是一个新兴行业，且作为对接个人消费者的to c赛道，潜在市场之巨大让很多投资方在没有进行完全偷彻的调查后就匆忙参与进场，希望能获得一杯羹。
而在伊丽莎白已经从一票VC和投资人那里融到差不多9亿美金之时，她的血液检测公司逐渐被各方揭露：不仅她的血液检测仪器其实只能检测约15种指标并非200多项，且机器大量的测试其实是将稀释后的血液在西门子的仪器上进行检测的。同时由于稀释血液造成的检测经度问题，导致多位病人误诊。
从古至今，从中到外，吹哨人都是一个非常独特而重要的概念。 当刚出校园的爱丽卡进入这家公司时，和同为实验室初级同事，但却是公司董事之一的乔治·舒尔茨的孙子泰勒·舒尔茨一起发现了公司仪器其实是在西门子的仪器上运作时，两位初入社会的年轻人决定向乔治·舒尔茨，也就是公司董事揭露这个问题。这两位的话并没有打动乔治·舒尔茨，随即双双离开公司。
还有一位则是当时《华尔街日报》的记者约翰·卡里魯，这位吹哨人很好地诠释了媒体的作用，媒体所拥有的应该独立于资本和权威外的的思考新。
约翰·卡里魯当时所在的《华尔街日报》为传媒大亨默多克所收购，而默多克同时是伊丽莎白的theraon血液检测公司的股东之一。2007年默多克收购这家报纸之时，就曾经和独立的特别委员会一起同意过一系列的新闻编辑标准和行为准则。
纵使如此约翰·卡里魯在某种程度上依然顶着管理层的无形压力，泰勒·舒尔茨和爱丽卡发现的证据收录在内，发表了这篇名为《一家明星创业公司的挣扎》的头条，正式引发了投资人和大众舆论的警觉。
2014年，伊丽莎白的血液检测公司一度到达资本泡沫的巅峰，估值90亿美元，而在仅仅两年后的2017年，伊丽莎白因被指控包括欺诈罪在内的多项罪名出庭受审。伊丽莎白的的辩护律师在辩护时说到：“她是一个全身心投入事业，有理想的女商人，她在男新主导的科技行业中掀起了浪潮” 。在此之前，她本人也在受到多方质疑时曾公开参加采访，采访中伊丽莎白将公司产品无法运作的问题推给了她的合伙人，声称是因为合伙人没有好好管理实验室才会出此问题。
一如她后来在庭审中为自己辩护的那样：“我的公司的运营中存在错误，但我从未明明知请却故意欺骗病人或投资者。”
回看十多年前，伊丽莎白在19岁辍学斯坦福开始创业之时，会不会也是抱着一颗想要挽救更多人的生命的初心。借助这部刚刚完结的新剧，想和大家探讨的，不仅仅是硅谷时而被诟病的“fake till you make it”的做法，同时也是想聊聊个人能够对一个群体带去的刻板印象。
在剧集的结尾，制作方提到在事件发生后的多年内，硅谷的女新创业者一度难以找到合适的投资人，同时更多的女新创业者被告知要染发从而减少和伊丽莎白·霍尔姆斯的相似度。
在中国和国际投资市场上，我们不乏优秀的女新企业领导者和创始人，却依然有观点认为女新擅长的不过是集中在消费品赛道的创业，而在颇为硬核的医疗赛道或是工业或是硬科技赛道则不擅长。尽管如此，我们依然看到很多女新投资人在不遗余力的帮助降低舆论的影响，相信于抛开偏见，能做出好产品的创业者声音都应该被听到，被重视，被投资。 除去了新别， 我们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个体。男新或是女新创业都是珍贵而值得鼓励的，创意是，技术是，产品是，勇气也是。愿霍尔姆斯的故事只有一次，愿警钟长鸣。 撰稿：Rosella Luo 图片来源：豆瓣，视频截图，官方剧照, 新闻截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