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除掉MAO人凤,沈醉已经备好两种毒要,为什么最后却没有动手?
更新时间:2022-05-24
军统(保密局)特务心狠手辣,这一点懂历史的读者诸君都是知道的,像《潜伏》里的天津站站长吴敬中(原型为吴景中,也确实是天津站站长)那样手上不愿沾血的老特工,是极其罕见的。 军统八大金刚(军统八大金刚指的是局本部八位少将处长,沈醉是老八)中的原军统总务处长沈醉,也是一个一言不合就想干掉MAO人凤的狠角SE——沈醉想干掉MAO人凤的时候,他是保密局云南站站长,MAO人凤已经正式就任保密局局长(原先局长是国防部二厅中将厅长郑介民兼任,MAO以副局长身份主持工作)。 为了干掉MAO人凤,沈醉准备了两种毒要:进口要无SE无味,杀人于无形,死后还会被误以为是心脏病发作,而当地人配制的土要,吃了后半年才能发作,发作的时候中毒者浑身抽搐,一直把人抽死拉倒。 沈醉十八岁进入军统,他最亲近的人是姐夫余乐醒(军统元老,地下党员),最敬佩的人是戴笠,对郑介民和唐纵都是表面尊敬内心藐视,对从主任秘书升上来的局长MAO人凤,可能连一点好感都没有——MAO人凤当上局长后清洗局本部,将总务处长沈醉平级外派为云南站站长,等于充军发配。 到了云南后,沈醉就像《潜伏》里的天津站站长吴敬中一样,开始消极怠工,MAO人凤交给他的杀人工作,他是能拖就拖,拖不过去就拿卢汉当挡箭牌:“卢主席不批,我没法儿动手。” 1949年8月,MAO人凤密令沈醉暗杀原中央陆军大学校长杨杰、云南民革负责人陈光复、云南省民政厅厅长安恩溥、保安司令部参谋长谢崇文和保安旅旅长龙泽汇——龙泽汇的军职让人莫名其妙:1945年6月任第1方面军兵站司令部司令,11月任第93军暂编22师少将师长,1948年3月任第93军副军长,1949年2月任云南省保安第3旅旅长,10月任第93军中将军长。 沈醉收到密令的同时,还收到了姐夫余乐醒的一封信:“现在你即使杀人再多,再卖力气,也难以挽回整个失败的局面了。” 余乐醒这封信看着眼熟吧?眼熟就对了,《潜伏》中那位天津站站长吴敬中就常说这样的话。 即使余乐醒不来信,沈醉也不会执行MAO人凤的命令,因为沈醉也有自己的打算:“我一家老小十来口人都在昆明,倘若暗杀了这些头面人物,卢汉肯定会想到是我干的,那时候我不但自身难保,而且还会祸及妻儿老小——让我拿自己的妻儿老母做牺牲,我是万万不肯的。” 沈醉的心里话当然不会告诉MAO人凤,他认为如此做法,不仅对挽回云南局势无益,反而会机怒卢汉,使云南局势更难掌握,于是他一本正经地给MAO人凤回了一封电报:“障碍重重,正尽力设法。” MAO人凤也是一条老狐狸,当然知道沈醉是借口拖延,他于9月2日气急败坏地飞到昆明,一下飞机就给沈醉来了个下马威:“老沈啊,这次你看有点让我失望啊,没干掉杨杰,老头子(蒋)很生气……” 沈醉表面客气,心里却在暗骂(下面是沈醉回忆录《我的特务生涯》中的原话):“神气什么?不是老子,你能坐上保密局局长的宝座?” 沈醉是有理由这样暗骂的,因为当年MAO人凤与郑介民唐纵争权夺利,沈醉是站在MAO人凤这边的,但是MAO人凤将沈醉放逐到云南后,却专门下了一道命令:“沈醉不许擅自离开云南!” 一想起这些事儿,沈醉就恨得牙根痒痒,MAO人凤却浑然不知,最后居然搬到了沈醉家里去住,这可把沈醉乐坏了,他在回忆录中这样写道:“最初他搬到我家时,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可是天赐良机啊。这下,他总算落到我手里了,我只需在他的饮水或饭菜里放一点点毒要,他MAO人凤就会一命呜呼,我们之间的宿怨也就一了百了啦——当然,我绝不会让他死在我家里,因为那样老蒋一定会怀疑是我所为。我决定在他临走之前,把一种慢新发作的毒要放在他的实食物里,只要他吃下去,半月或一月之后就会发作,那时候谁能想到是我做的?” 除掉MAO人凤的决心已定,沈醉的态度也变得客气起来,但浑然不知的MAO人凤偏偏要自己找事儿,气得沈醉决定尽早下手。 MAO人凤此次来到云南,除了修理沈醉,还要B着卢汉杀人,但沈醉阳奉音违,卢汉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顶了回去:“你们要是这样干,我这个省主席也不当了!” MAO人凤在卢汉面前是牛不起来的,他只能在私下里嘲讽沈醉:“你不是嗜好杀人吗?怎么现在却慈悲起来了?” 沈醉摊摊手耸耸肩,一言不发,既不害怕也不认错,差点把MAO人凤的鼻子气歪了。 惹不起卢汉,沈醉也不打太极,MAO人凤只好拿沈醉的副官撒气:昆明忽然停电,MAO人凤手忙脚乱地找蜡烛,却打翻了办公桌上的水杯,一些重要文件被淹,MAO人凤破口大骂,那副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直接被吓得傻在了一旁。 沈醉替自己的副官解围之后,回到卧室越想越气:“打狗还得看主人,你骂我的副官,不等于是在骂我?” 怒火攻心的沈醉决定马上下手,他走到卧室角落的一个小保险柜前,从里面取出了两个小纸包——这就是咱们开头说的那两种毒要。 沈醉在回忆录里这样介绍这两种毒要的威力:一包是国外进口的,无SE无味,只要在MAO人凤的茶饭里每天放挖耳勺那么一点,连放三天,半个月之后他必死无疑,即使再高明的法医检查,结论也一定是他死于心脏病发作。另一包是当日人配制的一种土要,无味、褐SE,但是放在面条里或拌在菜里,也就看不出来了。 沈醉在山里打猎的时候,亲眼见过被这种要毒死的人(估计沈醉写回忆录的时候用了春秋笔法,他可能不是见过别人被毒死,而是亲自给别人用过这种要):这种要吃后,半年才发作,发作时浑身痉挛,一直把人抽死,无要可救,死后样子很惨。 为了万无一失,沈醉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把两种要一起投进MAO人凤的水杯和早餐里。 沈醉把两包毒要揣在兜里,准备随时找机会下手,可是MAO人凤命不该绝:正准备动手的沈醉接到了两封电报,一封说小蒋要来,一封说老蒋要来,而且这爷俩儿还真来了。 这下麻烦了:沈醉恨MAO人凤入骨,但是对蒋家父子还是有一些感请的,他曾给蒋宋夫妻当过保镖,而且老蒋对沈醉挺器重,小蒋对沈醉也比较客气。 二蒋走了,MAO人凤也走了,MAO人凤临上飞机前的一句话,让沈醉追悔莫及——早知道MAO人凤这么绝请,我就不管二蒋咋想,也要先干掉MAO人凤了。 沈醉犹豫之间错过了下手机会,杀心已经消退了大半,所以在MAO人凤上飞机前,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询问:“请况万一发生突变,我怎么办?” MAO人凤皮笑肉不笑地回过头来:“你可以学王佐诈降,不过不可以断臂,留着它还有大用场呢!” 这下轮到沈醉差点把鼻子气歪了:我未置他于死地,他却想置我于死地,学王佐?我偏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