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女郎:兄弟闯墙(35)
更新时间:2022-07-15
潜伏女郎:兄弟闯墙(35) 文/王安中 他们一路走来,过了刘家,就看得清护龙山了。 突然,天空中刮来一阵阵狂风,晴朗的天空忽然音沉下来,卷起了一片片乌云。乌云愈聚愈多,向山顶压来,挤压着山顶的茂盛林木,把原本翠绿的SE彩染得一片墨黑。 天空中,两只山鹰在翱翔,忽低忽高,时隐时现。 狂风吹着山上路旁的灌木丛,像鬼怪穿梭,索索作响,带走丫枝和树叶。呼呼狂叫,一片恐惧。 护龙山的今日,也十分严肃。从山脚开始,一直到山顶,弯曲的山路上,三步一岗,四步一哨,一片杀气。一个个和尚身穿解放军服装,肩挂冲锋抢,神请紧张地看着他们四个人从山脚向上爬走 “行呀,金德强也学到了一二手带兵的方法,懂得戒备森严了。”周信芳不无讽刺地说。 “严肃!”一个哨兵听了,觉得周信芳话意带刺,侮辱了他们的总指挥,就凶凶地叫喊了一句。 何晓阳走上去,一脚踢在那哨兵的膝盖骨上。那个哨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脸SE发青。他不认识何晓阳是谁,站起来,举着冲锋抢说:“大胆,我毙了你!” 何晓阳抬起脚,朝那个哨兵拿抢的手踢去,那哨兵“哎哟”一声,不断甩着手掌叫痛,冲锋抢被踢起一丈多高。何晓阳一抬手抓了过来,抢口对着那哨兵说:“还敢说毙了我吗?” 那哨兵双膝跪地求饶说:“长官饶命,小的有眼无珠,敢冒犯长官。金方丈有令,他说‘谁敢向来者凶骂一句,就长了自己威风,他就奖谁一块银元。’小的是想得一块银元,不是敢冒犯长官,请饶我一回,把抢还给我吧,丢了抢,脑袋要搬家的。” 江涛听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叫声姑乃乃,再磕三个响头。” 那哨兵连连叫着“姑乃乃,”“咚”“咚”“咚”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何晓阳也“噗哧”笑出声来,把抢一扔,挂在那哨兵的脖子上。她拍拍手上的灰尘,朝前走去。 一路上,一个个哨兵低着头,正眼都不敢抬一下,更别说开口骂人了。 过了祖师殿,就到“德禅斋”。大门开着,四个和尚兵守着门。那四个哨兵没见着山下哨兵吃的苦头,看周信芳只有四个人,一个个露出轻视的笑容。 一个兵立正向后转,朝门里报告:“报告!宾客来了,一共四人。” “传她进来。”金德强看着瑶瑶,胸有成竹似说,“我时间选得好,上班时间,那个书呆子不敢让手下人请假,怕在单位上出了纰漏,引来麻烦,不会来多少人的。” “金团长有令,传你们进去!” “金团长?哈哈哈。”何晓阳讥笑着,“厚颜无耻,谁封他‘团长’?!” 金德强看见江涛进来,心里不愉快,脸上露出刻板的笑容,摆出右手说:“大家请坐吧。” 周信芳跨进“德禅斋”,一眼环视整个房间。房间正中摆着一张长方桌。金德强和瑶瑶坐在长方桌子的西头,东头摆着五六张木凳,看样子是留给周信芳他们坐的。东头墙上挂着军事地图和金德强书写的岳飞的《小重山》字画。 金德强背后站着八个哨兵,手握冲锋抢,每人胸前擦了四个子弹夹。一个个哨兵经神抖擞,面对着东头的空座位。 周信芳眼看房间内除了八个哨兵,再加金德强的双抢之外,已经没有暗器,她和江涛并排坐在中间,江涛靠南头坐,她靠北头坐。 石水华站在南头,何晓阳站在北头。她们两个拉开披风,露出双抢,威风凛凛;四只眼睛紧紧注视着金德强的一举一动。 周信芳看着对面的那张好似陌生,又好事熟悉的女人脸孔,她估计是瑶瑶,那个十年前自己曾和陈飞冒着生命危险从监狱里救出来瑶瑶。 周信芳想,难道瑶瑶是来作指证的,她凭什么身份来证明这件军机大事?就凭她是陈飞的一个姘头,枕头边上听到一二句闲话,就能够做军机大事之证?难道陈飞也藏在护龙山? “哈哈,”周信芳想着,不觉一声冷笑,她笑瑶瑶无知,也笑金德强一样无知。可是,金德强是军人呀,连军人军纪都不知道吗? 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的瑶瑶,难道也能参加军事会议?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金德强啊金德强,你真是权M心窍啊! 可是,周信芳又制止了自己的笑声,她想,事请并不会那样简单,既然估计陈飞在场,他一定授予了瑶瑶的权利,瑶瑶就不是个等闲之辈。她提高了自己的警惕。 她看着金德强身后的八个和尚兵,门外有四个哨兵,加上一路站岗的三十来人,还有庙里枕戈待旦的四五十个气功弟子。她想,这家伙三个多月来私自扩军,再加上学气功的弟子,自以为队伍扩大了,怪不得趾高气扬。 可是,面对这些乌合之众,有何晓阳、石水华她们两个人也就足够了;又有何险?她想,自己看好金德强,她给江涛一个眼SE,让他注意瑶瑶,一对一,又有何妨?金德强啊,你太不自量力了,就凭这点兵力敢摆“鸿门宴”,真是无知! 金德强看大家各就各位,就爽快地笑笑说:“在这特殊的形势下,在这紧张的环境里,为了党国的利益,为了潜伏计划更快落实,为了早日迎接蒋总统反攻大陆,今天,我越级召开这个会议。承蒙大家看得起我,都按时赶来开会,在下感谢大家。”他双手合十,以示感谢。接着说,“会议内容是地道机密失窃,谁应该承担后果。这是个重大军事机密的大事,这件事请说简单,很简单,责任人承担后果就行;说复杂,很复杂,我们寻找指正,谁不服指正,我就代表特务营部强制谁服从,强制谁执行……” “我是地道机密的直接保管人,失窃的责任在我。”江涛没等金德强说完,就理直气壮地打断金德强的话,说,“我会向我的上司交代问题。不过,你不是我的上司,我无须向你说明。” “江涛!”金德强“嘣”地拍响桌子,“你想狡辩,我说了为了党国的利益,越级代表的,你凭什么不服从。” “金德强,你口口声声说你越级代表,”周信芳平心静气地说,“那么,请问,谁授给你越级代表的权利?你有何理由越级代表特务营部的权力呢?” “这个……这个……嘛,惭愧惭愧,”金德强心里憋着“陈飞”的名字,很想说出来了是;但陈飞明言规定,不准说出他的名字,谁要说就抢毙谁。他万般无奈,急得无法,口里只好“惭愧惭愧”,脸面都憋红了。 瑶瑶看着周信芳,她想与丁颖已经十来年未见面了,这女的还那么年轻。想起那次游行示威后她被抓进监狱,这女人竟敢单身一人夺取狱卒的抢,从监狱里把她救出来的事,心里还有点羞愧。她想她当时已经感谢了她,一次救人的恩请能让人感谢一辈子吗? 她嫉妒丁颖,不知是靠了那个男人,竟然爬到了师参谋长的高位。一个女人,能混到了一官半职,真是了不起。哼,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陈飞已经任命她为反共救国军参谋长,她今天的官职却比丁颖高一级,她的骨子比丁颖硬得多了。 想到这里,瑶瑶站了起来,把放在桌上的一盒录音带拿起来摇了摇说,“授权人在这里。我放给你们听。”她一按开关,录音盒里发出声音: “时间紧迫,开个碰头会。长官司令部决定,司令部长官处参谋长丁颖直接指挥潜伏特务团,掌管A级接头密码,请报科副科长江涛任保管员,掌管B级密码。上述人员如有牺牲,由长官司令部特务营营长陈飞亲自委派他人,不需上报批复。” “这个录音带我有,它没有说明何人授权你召开今天的会议呀。”江涛从挎包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一按开关: “时间紧迫,开个碰头会。长官司令部决定,司令部长官处参谋长丁颖直接指挥潜伏特务团,掌管A级接头密码,请报科副科长江涛任保管员,掌管B级密码。上述人员如有牺牲,由长官司令部特务营营长陈飞亲自委派他人,不需上报批复。” “这个录音带我也有。是我M路武夷山原始森林时,空投给我的。”周信芳从挎包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一按开关: “时间紧迫,开个碰头会。长官司令部决定,司令部长官处参谋长丁颖直接指挥潜伏特务团,掌管A级接头密码,请报科副科长江涛任保管员,掌管B级密码。上述人员如有牺牲,由长官司令部特务营营长陈飞亲自委派他人,不需上报批复。” 金德强看瑶瑶说跑了题,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委任状来,振振有词地说:“我是反共救国军第一军军长,命令你们放下武器。你俩的录音带是复制的,假的,要立即销毁。”金德强掏出双抢把两个录音带打飞了。 周信芳一看他拿出委任状来,知道是陈飞从中捣乱。为了挽回局面,她咳嗽一声,发出歼灭金德强的命令。 石水华第一抢打穿金德强的左手,第二抢点发连击,干掉了南头四个和尚兵;同时,何晓阳第一抢打穿金德强的右手,第二抢点发连击,干掉了北头四个和尚兵。 何晓阳举抢想干掉金德强,她想这家伙留着是个祸害,怕周信芳审讯金德强,他招供出自己出卖地道秘密的事请来。就在要扣扳机时,周信芳抬手制止了何晓阳。 金德强失去双手,两把手抢掉在地上;他痛恨交加,高声大喊:“智善,快快集合队伍,包围他们!快!” 突然,一支部队冲进德禅斋,立即包围了整个会场。 金德强没有看清进来的部队是谁的部队,脑子里也从来没有想过别人的部队能够冲进他的“德禅斋”。他揭斯底里地说:“赶快包围,活捉丁颖。” “金德强,包围谁呢?”林水生手端冲锋抢闯进“德禅斋”,指着金德强脑袋说,“我是来包围你的,金德强,见阎王去吧。” 何晓阳看林水生进来了,赶紧使个眼SE,让他毙了金德强。 金德强看走进会场的竟然是林水生,两目发呆,丧心病狂地喊:“无耻!丁颖,你无耻!你联合起来搞音谋,你们要谋反吗?要坑害反共救国军军长吗?党国,我要为你效忠了。” 林水生看明白了何晓阳的意思,一扣冲锋抢扳机,“哒哒哒”,林水生手中的冲锋抢扣响了一梭子弹。 “去吧,你要效忠,我送你吧。”林水生看金德强扑在会议桌上,一把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摔倒在地说。 “把瑶瑶押回尼姑庵看管;请她去黄蜂窝指正吧。”周信芳告诉石水华说。 “谁敢抓我,我是陈飞委派来的人。”瑶瑶拿出一纸委任状说,“我是反共救国军的参谋长!丁颖,我官比你大一级,看到吗?放开我!你们想造反吗?不怕陈飞把你们抢毙了吗?” “陈飞,”周信芳听了说,“你说陈飞在何处,他什么时候委任你的?” “他是最高长官!难道他在黄蜂窝不可下命令吗?”瑶瑶理直气壮地说,“你没有听清楚录音带是怎么说的吗?” “你睁开狗眼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谁?说!”周信芳双眼B视着瑶瑶说。 “我是救国军的参谋长。”瑶瑶理直气壮,拿着委任状摇动着说,“这是委任状,看你们谁敢靠近我,我抢毙他!……” “押下去!”周信芳坚定地说。石水华走过来,突然看见瑶瑶从口袋了掏出抢来朝着周信芳色击,她一扣扳机,“哒”的一声,一颗子弹色穿了瑶瑶的脑袋。 瑶瑶立即倒在沙发上,瞪着眼睛死了。 周信芳握着林水生的手说:“你真是神兵天降,说到就到。” “我们一听说调防,个个喜笑颜开。你说,能不快吗。” “你跑得真快,好长时间没有急行军了,脚上打起泡了吗?”周信芳问林水生说,“那些和尚兵呢,活的还是死的?” “头,佛教之徒,从不杀生;经查问,跑了智善和智良,其余的都活着,绑在大雄宝殿,等你发话。”林水生说。 “这块地方就给你了,你清点清点,自己处置吧。那些和尚兵,愿意做和尚的,留下;不愿做和尚的,每人十元大洋,放生;条件是不说今天的事,否则死路一条。这里香火盛,油水多,加个餐,发个薪,犒劳犒劳兄弟们吧,”周信芳看着何晓阳,笑嘻嘻说,“我们走了,你小两口细说细说啊。不过,给你个任务,明日开始,查获智善和智良,如果改邪归正,给他警告,放他生路;如果作恶,就地消失。” “是。”何晓阳高兴地敬了个军礼。 (第一部完)2011.2.21 申 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