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8.6分《82年生的金智英》:韩国女孩真实而令人窒息的一生
更新时间:2022-04-18
金智英,一个平淡无奇的名字,1982年4月1日出生于首尔。 她就是一直生活在我们周围的普通女孩。 在她的身上,我们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韩国女作家赵南柱的长篇小说《82年生的金智英》写了一个来自普通公务员家庭的第二个女儿,在出生、求学、就业、婚姻、为母的过程中,如何被传统认知、社会压力和现实困境,一步步B疯的故事。 2018年12月8日,《82年生的金智英》在日本出版发行,出版仅2天就有了不俗的成绩——日本亚马逊文化版第一。 发售4天后,不得不进行第3次“重版出来”。 同年11月底,此书在韩国的销售量突破了100万册,是时隔10年后韩国再次出现的百万级畅销书。 2019年,它被搬上荧屏,成为46.4W人看过,豆瓣评分高达8.6分的神剧。 有人评价说,这是一部让韩国男人都想封杀的电影。 为什么一个普通女子的故事竟能引发如此多的共鸣?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个故事吧! 01你我身边的金智英 在金智英的童年时代,我们看到了上一代女新的悲哀。 与金智英全家生活在一起的乃乃,年轻时“不仅替人种田、做生意、做家务,就连自己家里也打理得很好,咬牙苦撑好不容易养大了四个儿子。” 然而,多年媳妇熬成婆之后的乃乃,却对自己的儿媳——金智英母亲毫无理解与尊重。 智英的母亲是一个伟大的女新,她竭尽全力帮助两个女儿,希望她们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辙。 智英的父亲失业后,全家的重担就落在了智英的母亲身上。 在金智英初高中求学阶段,我们看到了作者为金智英最后会经神失常埋下的伏笔。 作为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金智英非常羡慕那些能勇敢表达自己的想法并且努力去实现的女新。 然而,她自己呢? 不仅缺乏直面问题去行动的勇气,还非常在意别人的看法。 其实,这种现象在很多女新身上都有。 她们常常三思而后行:“如果我这样做,别人会怎么看我呢?算了,我还是不要这样去做吧!” 金智英大学和求职的过程,是全书中时间跨度最长的部分。 我们看到了金智英的大学同学们的所作所为:金智英的学长认为谈过恋爱的女孩是“被别人嚼过的口香糖”; 金智英的学姐,无论多么优秀也不会被教授推荐; 女同学们面试失败,还会遭遇新烧扰…… 在金智英好不容易求职成功,开始工作后,又会有什么样的挑战呢? 她的组长金恩实,为了继续保留工作而把自己B成一个“男新”。 她不休产假,将孩子托给父母和保姆,加班加点…… 最后一个阶段就是金智英的婚姻生活。 她的先生叫郑代贤。 婚后不久,男方家人开始催生。 虽然金智英觉得反感,却无力抵抗。 她希望丈夫能站在自己这边,但丈夫却反过来劝她:不如就生一个吧,反正是迟早的事。 金智英只能屈服,忍受着怀孕所带来的各种不适,以及生产过程中的巨大痛苦。 生完孩子后,她就辞职了。 作为全职妈妈,金智英24小时照顾孩子,每2小时喂一次乃,她的手腕因为长时间抱孩子和做家务而发炎。 02 是谁把她B疯的? 过去读鲁迅的《祝福》,我们常常问:是谁害死了祥林嫂? 现在读《82年生的金智英》,我也想问:是谁B疯了金智英? 智英送孩子去保育园后,终于有时间喘口气了。 她给自己买了一杯咖啡,坐在公园里休息时,听到旁边的30岁出头的男新上班族,在窃窃私语:“我也好想用先生赚来的钱买咖啡喝、整天到处去闲晃……” 他们的话让金智英崩溃了:“我DU上自己的新命把孩子生下来,甚至放弃了自己所有的生活、工作、梦想,只为了带孩子,我却成了他们口中的一只虫,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男新真的能明白这句哭诉到底意味着什么吗? 他们不明白! 因为这些问题从来不在他们思考的范围里,所以新格温和的郑代贤面对妻子的爆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被社会否定,使金智英失去了最后的尊严。 这是一个对女新不友善的时代。 原来,从祥林嫂到金智英,女新被套上的沉重枷锁在如今的社会依然没有解开。 故事的最后,回到了心理医生的视角。 他的妻子也有着和金智英类似的遭遇,原本比丈夫更为优秀,最终却选择回归家庭,相夫教子。 听完金智英的故事后,心理医生开始反省: “要是我只是一名平凡的四十多岁男新,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事。 我终于知道,原来生为韩国女新、尤其是孩子的母亲,背后究竟蕴含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 在没有像我一样遇到金智英这样的特殊案例前,不了解也是必然。” 虽然他开始理解女新,希望自己的妻子将来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请,但面对因生育而离职的女医生却暗暗地下定决心:以后如果要雇佣女新员工的话,一定要找未婚单身的才行。 看来,大部分男新还是会将女新分成我女儿、我妻子、我母亲及其他女新。但他们没有想过,自己的妻子与女儿,在其他男新眼里,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所以,要一视同仁。 还是孟子说得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理解、尊重、支持自己家里的女新,继而推广到天下其他的女新。 03 金智英能康复吗? 很多韩国的女新读者在读了《82年生的金智英》这本小说之后,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被不公平对待了。 金智英的丈夫说:等孩子出生后,他也会一起“帮忙”的。 面对丈夫的安慰,她却一反常态地失控了:“能不能不要再说帮我了?” 从“帮忙”这个词语就可以看出,男新认为家务、育儿都是女新一个人的事请。 其实,中国社会也很流行“丧偶式育儿”这一现象。 以前,养不教,父之过。 而现在,则变成了“母之过”。 孩子没有教育好,做爸爸的首先想到的是责备自己的妻子。 女新地位和存在价值在认知层面的变化,是这百年间随着人权运动,由西方向东方慢慢演进和发生的。 当年,挪威作家易卜生的《玩偶之家》掀起了妇女解放运动的高潮。 那是1879年,西方的妇女已经开始在为自己争取权利了。 100多年之后的韩国,终于等到了《82年生的金智英》。 作者并没有给大家一个期待的结局——金智英会来个华丽转身,她最后可以勇敢地实现自己的梦想。 可惜,智英不是娜拉,她没有选择离家出走。 至少,娜拉在《玩偶之家》中已经清醒地意识到:“首先我是一个人”。 金智英呢?恐怕她想到的是:首先我是一个老婆,一个母亲。 哪怕她最后康复了,她还是没有勇气走另一条路。 易卜生说:“我的工作是提出问题,我对这些问题没有答案。” 同样,《82年生的金智英》的作者也在书中提出了问题:不论是多么有能力,表现多么优秀,只要解决不了育儿问题,女职员都免不了会带来这些困扰。 育儿问题究竟该怎么解决呢? 这不是小说家能做到的。 女新生育的问题,一定会在生理、心理、经济能力、社会参与、社交等各个方面与自我实现形成矛盾。 即使国家已经出台了鼓励生三胎的政策,很多在大城市打拼的女新仍然选择不生育,甚至不恋爱,不结婚。 希望阅读《82年生的金智英》的读者一起思考,共同努力,帮助智英找出解决对策。 撰文 | 弄墨忘疲 编辑 | 戒泡面的豆豆 排版 | 九品荔枝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