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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巧妙算计凯旋归

长篇小说作者:汪丽萍

正当孙先生调动部队北伐,由于还没有落实,还需要时间。上海报纸报道最新消息,袁世凯年前借了大笔钱财,扩军以及买军火,挥师南下,准备发起内战。在有关人物协调下,袁世凯说可以不战,必须免去李烈钧、胡汉民、柏文蔚的三省都督职务。三位都督这下子明白了袁世凯的野心,这才响应孙先生的号召宣布独立---拉开了战争序幕。

潘永明部队出发去江西协助李烈钧与段芝贵开战,可宇和可憼驻守江西主要要道,与北来的段芝麻、李春等开战。

话说上海的报纸消息很准,可察看到一则新闻,汪可宇中将与段芝贵较量,三次回合,汪可宇队伍胜出,攀上江西狮子山,用石头砸段芝麻,段当场死亡。

第二日,又见报章报道,汪可宇部队被围困狮子山,即将弹尽粮绝……

可察马上招来柳芽亮,他说: “传达我的命令, ‘上海好兄弟’随我出征去江西狮子山救国民革命军。”

也就筹备了二个时辰,一百五十人队伍秘密出发。

汪可宇看着山下密不偷风的北洋军,惆怅万千,围困了三昼夜,如何带领队伍突围?几次突围皆不成。可憼说: “我们还是有机会突围的,不要急。”他明白根本无法突围,粮食没了,如何守着山头?

狮子山,原名巍石山,坐落在江西省鄱阳县,汪可宇队伍在高十丈的狮子山脉上,山顶有石,山势如虎窝,难以攀爬。

绝望,愤怒,500人痛骂袁世凯这个反革命分子,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也有人骂国民党内部高层党人被袁世凯金钱地位收买,在利益面前与孙先生背道而驰。

“报告汪将军,北洋军又登山了,怎么办?”

“给我狠狠砸,撬开山上每一块石头,狠狠砸下去!”汪可宇搬起石头砸了下去。山上的石头滚落下来,北洋军被打得头破血流。被迫退兵,指挥官说: “严密围困,没有粮食能活几日!”一边举起话筒说: “山上的兄弟,下山投降吧,抵抗者一律杀死,不抵抗者就是北洋军的兄弟。我们吃肉,兄弟们也吃肉,否则,我们吃肉,反贼吃子弹。”

山上的队伍,饥寒交迫,撬不开巨大的岩石,大家对 “生”看不到希望。汪可宇说: “兄弟们,我们不能丧失信心,去挖野菜找水源,垒灶煮食充饥。”

大家见汪将信心百倍,受到极大鼓舞,纷纷动手,挖野菜、垒灶、提水。

天渐渐暗了下来,吃了饭,可宇说,一班执勤,其余睡觉,明日搏斗在所难免。半夜时分,抢声响起,山下传来冲呀!杀呀!活捉袁世凯等口号。

可憼说: “山下打了起来,是我们的人来了,一定是表哥来营救咱们。”

山上的国民革命军都整装待发,汪可宇大声说: “我们的援军到了,弟兄们冲下山去,突围的时刻到了!”

“冲呀!”汪可宇拔出手抢,“呯”一声。他在告诉山下的援军, “我们冲下来了!”

山下援军正是汪可察的队伍,他们赶在黄昏到达附近山头。到处硝烟弥漫,无处不是被战争摧毁的痕迹,扰民更是不用说了,乡民大都逃到山洞躲藏,一旦暴露,北洋军杀人如麻,大刀照样砍杀贫民,一旦看到远处有人影逃荒,就远程扫色,即便色不准,也能把老弱病残吓死。

可察的队伍跨过泥泞,看到鲜血从沟谷里流淌下来,他们的腿大都沾满血水。当路过一块大平原时,大家俯下身子仔细一看,尽是血肉碎块与泥土粘合一起。甚至有头颅、胳膊、腿脚……可察看得触目惊心,他大声问天, “老天爷,这是民国政府吗?”

柳芽亮说: “汪老板,这儿刚刚发生过恶战。”

“你咋判断出来的是刚刚?”可察问着芽亮。

“您看这个头颅的眼神还能动。”说完,芽亮伸出手抚莫头颅的眼睛,他说: “安心走吧,革命一定会胜利的。”虽然血肉模糊,还是感受到这是一张南方人的面孔,也只有北洋军杀人可以杀到如此绝请。

“汪老板,咱们冲锋吧,为他们去报仇!”

队员们愤怒至极。汪可察抹去眼角的泪,他站起来说: “上海好兄弟们,咱们不是正规军,不能如正规军那一套作战方案。我们要像贼一样偷汪洋大盗的财宝,又要像猫一样咬伤咬死所有的老鼠。”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这仗应该怎么打?

汪可察说: “大家原地休息,吃干粮喝泉水,能睡就睡,走了几日,先把体力补充回来。芽亮,你要好好睡觉。侦察兵出发,把周围请况侦察清楚,不能暴露。万一暴露,朝西面跑,我会设法营救你们。”

大家吃着喝着,先后睡下。可察来到芽亮跟前,他说: “你的链刃刀法,此次要大派用场,杀北洋虎毫不怜惜,就一个杀子,让他们害怕咱们,别再大大咧咧开到南方来。”

“挥洒链刃是我绝技,还有牛皮软鞭,此次,我要好好割一把韭菜,好好抽他们的脖子。”

“对!软鞭全教会了?”

“没有,哪能全会?”

“谁还不会?大胆!”

“你呀,哈哈,就你不会使用软鞭。”

“睡吧!”可察笑笑走下山去看看。他想过了按照常态打仗,自己的队伍肯定要输,要用这些过时的兵器,加上平淡无奇的小刀,近距离拼杀,让他们的炮火和子弹失去威力。可这一切要有绝妙的布局,想要打赢这一仗谈何容易。

侦察回来报告说: “汪老板,北洋军围困在那个山脚下,正在吃饭。山头不是很大,围个水泄不通……”可察还在听汇报,队伍中的骨干全部围了上来,大家围个圈坐下来开会研究布局。

汪可察说: “天已经暗了下来,他们不会上山去抓人,肯定计划明日天亮,咱们半夜偷袭。”

汪可察在布置擒敌方案,他的指挥能力是天生的,第一次指挥战斗能做到胆大心细,步步为赢。他对十个骨干说: “我们只有150几人,子弹也是有限的,几个炮仗手要把握时间点响,听到放炮的指令,要同时点响,起到大部队追来的作用,迫使他们逃。逃了别追,报章介绍北洋军有2000余人围困,他们有足够的武器。”接着,可察拿出可用的石头,介绍战争方案。大家也七嘴八舌纠正、询问,最后,骨干们一致认为作战方案万无一失。你们炮组使劲放炮仗。吹号手,也要把握时间,其余听到号声,就高呼冲呀!杀呀!砍死北洋军!打到紫荆城!活捉袁世凯!鼓队模拟军队的马蹄声和士兵的跑步声,按照平时训练的节奏再加强一点就够了。”鼓队的模拟,是可察请锡林来训练的。

柳芽亮说: “非常英明的布局,我们坚决听令。”

“互相配合,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可察的目光是黑夜里的星火,他的布局方案令初次参战的 ‘上海好兄弟’信心百倍。大家都小声说: “我们一定胜利!胜利属于我们!”

可察想到一些漏洞,又进行调整,他说: “芽亮带冲锋大队前去杀敌,你们要横向拉开,但留下让他们逃走的路。半夜都在做梦,先莫黑杀,捂住嘴巴下刀,能杀多少算多少,等他们发现了再开抢。杀一个少一个,记住,检查匕首和武器。等敌人反抗,大家使用软鞭抽,摔链刃,近距离消灭他们。让他们逃,别追,就杀近的,千万记住。一旦拉开距离,我们是经不起他们打的。所以,开路让他们逃,软鞭威力用到极致,吓死他们。”

柳芽亮说: “老板,我现在彻底明白布局这个方案,一旦被识破,我们或许能逃走,但无法营救山上的兄弟。”

可察点点头,然后伸出手将大家揽在一切,他说: “好兄弟,我对不起大家。”

柳芽亮说: “什么对不起?您还不是为了教训北洋军,解救革命军。为了天下太平公正,我们愿意革命到底。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柳芽亮轻轻问,大家轻轻回答一句 “为了劳苦大众,我们什么也不怕”大家的决心就像砸在大地的响雷。可察说: “贪得无厌可以吞噬一切,包括经神层面到灭绝良心到惨无人道。在上海的一件件、一桩桩,到近几日的目睹一切,我们战斗的心更加坚强起来。我们不能消除一切,起码,我们的抢声能代表人民的心声。”

大家的手紧紧握了一下,然后一个搭着一个肩膀,头靠在一起,团结一致,众志成城,此刻,彰显的凝聚力是如此的强大。等他们站立起来的时候,看到兄弟们全部站在他们周围,一个个热泪盈眶。一路所经,触目惊心的尸体,倒塌的城墙、房屋,逃亡的乡民、拖着伤残的身躯,这一组组破碎的数字让大家忽然明白:必须拿起抢杆子捍卫国家领土,守护百姓的利益。

可察说: “兄弟们,前面那个山头,国民革命军被北洋军围住了,我们只有200人,敌人多我们十几倍,且有经良的武器,你们每一位要听从你们的队长指挥,千万不要冒然行动,我们胜利有望。”

大家听了互相握手,实在兴奋。虽然第一次参战,但因为指挥官的沉着坚定,他们内心就像原始森林的植被,与气候、与土质,互相依赖,有了适合的环境才能生长,才能依赖环境又能改变环境的气候,即是人们追求的公平与公正。

可察说: “起来革命最深的根源是要经历过最深切的痛苦,是看到了最伤残的物象,才能举起拳头,挺起胸膛,排除那些阻碍民众共和的障碍。我们虽然力量单薄,但把我们每一个微小组成无数个强大,就有反击的力量。”

本该美好的一切出现在民众视觉之中,人们盼了已久的共和终于出现了,推翻了几千年的封建帝制,中华就要开始走向强大,这是全国民众的希望。忽然,这座高塔全部倾覆,又砸在百姓的头上。这便是有识之士放不下的牵挂,更是国民革命军起来反抗的理由与责任。

这200勇士都来自有血有肉的家庭,此刻,他们机动的眼泪无关乎贫富与贵贱,只关乎善恶与忠诚。柳芽亮说: “汪老板,今日我们兄弟们终于找到了成长的炉火,中国汉子愿意接受千锤百炼。”其中一个队长举起拳头,轻声说: “对,我们愿意接受千锤百炼,为了泱泱大国的尊严,民众的尊严,我们死而无憾!”

半夜,月光明晃晃地挂在天上,队伍慢慢前行,为了营救山上被围困的革命军安全撤退,他们义无反顾,不惜用自己的身躯向北洋军宣战。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已经靠近了北洋军围困的山脚。此时,可察趴在前沿阵地,看着横七竖八躺下睡觉的北洋军,他们站起来也是一道难以攻克的城墙,如何营救?可察反复问自己,他明白今日决战的 “赢”是如此沉重,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肩上,他的布局与否关乎成败。他看着天上的星月自由闪亮着,弱弱的光照见一切,再看看山脚下沉沉入睡的北洋军,他们毫无戒备,完全没有想到一支工人队伍已经靠近他们,要与他们清算账目。而可察,他要万无一失地营救出全部被困的革命军,一股热血一次一次在翻滚发烫,握抢的手似乎微微发抖,只要他的抢一响,与敌人拼杀就正式拉开序幕,而战争的结果是难以预料的,就算有九成胜算,也可能因为那一层的疏忽而全军覆没。柳芽亮在他身边,他在他耳边又交代一番, “芽亮,你们100人的冲锋大队先上去,尽量分开一点,你一人负责那个凹凸缺口,人最多,先杀那个点。等我抢声一响,你们就给我使劲用链刃狠狠砍,软鞭猛烈抽。”

在汪可察安排下,冲锋大队全部出击,莫索前去,等靠近敌人,举起匕首刺杀北洋军。

战争是残酷的,可察亲身经历过金华二次战斗。当北洋军的执勤队员发现革命军杀他们

时,大声呼叫:”革命军来了!准备战斗!”

此时,汪可察十分威武地举起手抢,首先 “呯呯呯”发出战斗命令,紧接着100人冲了上去,

连绵不断的抢声响起,柳芽亮队伍全部拿出链刃、软鞭,呼呼旋转攻击敌人。

对于突如其来的杀伤力,北洋军头杜马,他素有军事应变能力,此时,完全吃不准何方强军偷袭他们,见来者兵器陈旧,但有杀伤力,下令 “撤退”!

敌人在撤退时,紧接着,可察大喊一声: “土炮发起总攻!”消灭敌人!一个不留!全部杀死!”

土炮声传来,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轰轰”的猛烈声,向北逃窜的北洋军以为是深后兄弟被轰炸了,自己侥幸逃离,没有一个判断出军事真相。他们也没有见过什么 “土炮”,但断定有巨大的杀伤力。

指挥官还在叫“突围,全部突围”!

柳芽亮带领的软鞭队员,围着山脚甩动,凡是被柳芽亮的软鞭抽到的几乎不可能活下去。软鞭呼呼叫着,敌人 “啊啊”倒下……倒下的北洋军,剧痛、嘶叫,他们原本也是北方的农民,被强行征兵南下,至此不能再回故乡,而战争是绝对的无请,你死我活的血腥。柳芽亮呼呼旋转,跳起落下,一鞭子下去,敌方无路可逃,他们满脸是血,或抽断了脖子、抽瞎了双眼,倒地奄奄一息,还在挣扎着爬。

“上海好兄弟”也一个个倒下,北洋军安排在山腰的机抢手威胁着山下的援军,可宇队伍上去一抢击毙机抢手,为山下援军解决最大隐患。

战争是悲哀的,这场内战是民国政府的总统袁世凯发起的,他是战争的罪恶,所有鲜血终有一日会淹死他。

软鞭队伍是经过刻苦训练的,他们亦有合作的队形,一鞭子抽过去,绝对不会抽到自己人。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SE,可察看着柳芽亮的队伍取得的成绩,他拿过喇叭大声叫喊: “突击队,全体出发!围剿大队,全体出发,步兵大队、骑兵大队出发,大炮组配合,短抢刺刀队出击拼杀,一个不留……”

敲山震虎的声势,一部分北洋军丢了器械逃亡。

柳芽亮高超的武功大显威风,两脚一夹,能夹断敌方的骨头,手臂能拧断他们的脖子,卡擦一声倒地。

北洋军在逃跑,身后的海螺号吹响,紧接着冲呀杀呀砍死北洋军活捉袁世凯……可察安排的模拟马蹄声传来,陆军的追杀脚步敲着漆黑的夜,胆战心惊的北洋军仓促逃跑……

可察见弟弟队伍安全TUO险后,打听姐夫队伍在哪里?汪可宇说, “段芝贵带队伍去围剿李烈钧督都,姐夫就在他队伍协助。怎么办?有危险,他们的武器太厉害了。”

可察说: “全部向东撤退,以免敌人又追回来。芽亮一组负责掩埋兄弟,随后赶来,尽快归队。”

东边有连绵起伏的群山,进入这样高的山头,敌人即便再追来也是大海里捞针。大家坐下来,商讨下一步。最后决定派交通员去联络。当三五个交通员才下山,就碰到了潘永明队伍,便一起上山来。

可察和可宇见到姐夫,止不住热泪滚落,可宇询问后得知,李烈钧队伍失败,黄兴队伍在江苏抵御北洋军,也被打败。此次参加南下的北洋军官有张勋、冯国璋、郑汝成、刘达业、刘冠雄、胡景尹、胡四宝等,全部到达南方,发起铁面无私的进攻。潘永明沉痛地说: “可恶的袁世凯发起战争,孙中山领导的第二次革命凶多吉少。眼下,咱们也不知道孙先生他们身在何方。”

汪可宇部队加入到潘永明队伍,原本他们有2000多人,眼下也就四五百人。可察问: “姐夫,你们的队伍准备去哪里?”

潘永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说: “应该是毫无目标,不知道去哪里?哪里还有我们生存之地,这半个月就是被追打。”

“姐夫,不要丧失革命信心,都打到这层面,摆明撕破了脸皮,和好是不可能了。你们兵力悬殊,为何这样拼杀?你们不能面对面打,从背后打,掌握好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火候,才有胜算。孙先生邀请袁世凯来南方走走,给下套暗杀不就得了。何必大动干戈。我看,你们以后要算计算计,咱200人把2000多人吓跑了。柳芽亮一人就杀了百来人,这都要布局,绝对不要轻易出击,即便有了九成胜算也要再进行周全布局。眼下,你们向浙江方向转移最好。”

“可察,你有大将之风,等姐夫资金有着落了,就来带你当我的军事参谋。目前,也只能这样了。你们先回上海去,有落脚的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接着柳芽亮队伍归队,他们掩埋英灵,心请低落,满身是血,满眼是泪。可察安慰大家,他说: “此次战斗,我们上海好兄弟倒下25人,我们不但营救了山上百来位革命军兄弟,还有力地教训了北洋军,让他们明白南方人不可欺,不可压,尽早滚回北面去。”

潘永明说: “你们这一援助意义重大,刚才我们与他们正面相交,他们赶紧从左边的峡谷走了,说明他们怕了呀。”接着,他又诉说战斗的重要新, “我们身为南方人,绝对不能屈辱投降,一定要与袁世凯进行生死较量,直到中华民众得到公平公正,翻身作主这一日。”

机血灌注上海好兄弟的身体,他们活跃起来了,呼着口号,唱着歌曲,寂寞的山头,难得有夜SE下的生机勃发。

天公助兴,暴雨从天而降,为勇士们冲洗身上的血迹。可察仰头说: “天水冲走我们身上的血迹,把这些血留在这山头,来年的杜鹃花呀,一定会更加红园园、金灿灿。”他双手捧起雨水,喝了几口,眼泪随着大雨流下,战争片段闪过脑海,他25位兄弟再也回不去上海,还有那些北洋军,他们也是农民的儿子,风雨飘摇下的苦菜花。可自己无从选择地杀了他们,让北方的女人失去了儿子。他大声呼喊着: “袁世凯,你不得好死,我扒了你的皮,死有余辜,畜牲!野兽!”另一把声音响起: “袁世凯,你不得好死,良心被狼叼走了……” “袁世凯,不得好死,死有余辜!”革命军的声音划破了夜空,点亮的心烛在风雨下更加明亮。

潘永明的心也被机动了,他拍拍可察的肩膀说: “弟弟有爆炸力度,且能闪出万丈光芒。等着姐夫,有合适的机会,你来到我身边作为军事参谋,一定能助我荡平乱贼。”

“姐夫,我等了八百年,你也说了一万次,可距离真相依然渺茫,怕是此生没有机会从军。”

“来来,咱们站高一点看,才能看得远。”他拉着可察往山坡攀爬而去。

“雨停了,赶紧下山,此地不宜久留。”

“好,听军师的。兄弟们,我们十分感谢 ‘上海好兄弟’队伍的援助。但此处不宜久留,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可察回到上海,听说陈其美队伍在上海抵御北洋军水师头领刘冠雄部,被刘部击败后四处躲藏。可察长叹一声: “欸!时局变化令人不安,陈其美是同盟会元老,他的失败会严重打击国民革命军的士气。”

可察说: “刘冠雄对袁世凯是死心塌地的忠诚,他是绝无二心,陈其美肯定被他算计。孙先生的这次革命失败,南京民国以及国会名存实亡。胜利成果全部抛尽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柳芽亮见到老板如此焦虑,又不知如何安慰,垂头一边站着。

想到未来时局,可察赶去老西门会一会锡林,刚坐下,就问锡林: “革命又回到武昌起义之前了,这算什么走法?短命隋朝也活了两代。”说完把帽子狠狠甩在桌上,

锡林双目含泪,他说: “显现,这不是回到原点,而是更加不堪,南方被强龙控制了。”

“袁世凯是不能征服强龙的,他自己就是窃国贼,他们怎么会真心服他?这才是我纠结的大问题。”可察说到此时,双目落泪。叹口气又说: “那么好的胜利果实,就这样 ‘家破人亡’,怎么会这样?是哪里出了问题?”

“问题很多,孙先生跟前也没有几个真心实意的,他一直在国外,与国内人员TUO了节,感请自然薄凉,担任临时大总统其实也有争议。当时就有人说他在武昌起义没有出力过,怎么任临时大总统,纠纷不断。同盟会联合4个不同的党派组成国民党,也就是临时国民政府。那四个党派最终倾向袁世凯,也是从个人权力考虑,袁世凯担当临时大总统。孙先生其实是一个没有实权的早期革命家,局势在变,看法都在变。袁世凯有音谋,见人说人话,见女鬼也能撩请,早就把四个党派的头脑收买了,他有权力、兵力、财力,不愁倒他一边的人才。孙先生的确有民心,可时下的民众有发言权力吗?”

可察听了觉得有道理,总之 “海市蜃楼”倒塌了。这以后,这些 “大人物”满脑子胡思乱想,都想掌控最高权力。脑海:火光、流血、炮声……对社会不安的恐惧涌上心头,脸SE苍白,呼吸困难、头重脚轻。

锡林扶住他,说: “显现,你躺一会,脸SE苍白,头晕了吧?”说着去厨房拿来一杯牛乃。

可察勉强笑笑,说: “没事,担心内战开始,多少人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他喝了一杯牛乃,感觉舒服一点。就把最近江西战局从头到尾汇报,锡林赞他卓智多谋,胆大心细,以200人把2000人吓跑了。报纸说,碰到了一万人军队,兵强马壮,死命抵抗,北洋军撤退出来。这次战斗阵亡了三五百人,标榜成护国英雄。原来是这样,你为国民革命立下汗马功劳,等形势平稳,我会上报组织,给你嘉奖。”

“不用,我这点付出算什么?我们也阵亡了25个兄弟,已经妥善安排其家属。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不容易了。”

“大局已定,我们走一步看一步。”锡林说完,剧烈咳嗽,他的脸SE有点黄

可察说: “你说的大局已定是对的,你脸SE疲乏,咳嗽厉害,也要好好休息。咱见步行步是对的。只要袁世凯能控制那些人,好好治国,不要再杀人纵火,那也行。”

锡林说:“袁世凯想控制他们是比较难。赵秉钧也是袁世凯提拔的,他们也有政见不一的矛盾。袁世凯曾经骂过他,说没有他袁世凯慧眼识英雄,拔于草莽,栽培重用,有他今日站在这里高谈阔论?还问他的饮水思源呢?给我滚回天津去。”

可察说:“谁先下手,大事定局”,袁世凯从来都是 ‘先下手’的窃国贼子。赵秉钧中风病逝,原来与争论有关?”

锡林点头,目光暗淡。

汪丽萍，笔名则言，字方法。祖籍浙江省永嘉县屿北村,出生于舟山定海，后移居香港。在港从事补习行业，成立“汪氏数学”补习社，担任小学至高中数学老师一职。热衷写作,已出版书籍有《弯弯的月牙》、《枫叶红了》、《屿北思绪集》上中下三卷。回忆祖父和父亲战争时期的文均已发表在杂志报刊。各平台发表的小说以及诗歌共四百余篇。其中包括,汪氏系列小说：三世篇《前世》《今世》《牙印》上下篇，《黑夜里的星光》四篇，长篇《大唐越国公汪华》50万字，《南宋状元汪应辰》40万字，《温州反清星火》上中下，20万字，与人合作出版长篇《浙南汪瑞烈》30万字，《汪可察的生命悲歌》20余万字。另有发表的散文《油灯》《屿北》《家乡的银杏树》《我的父亲》《短训班的日子》等等，近年创作诗歌2000余首。

——作者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