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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录》靠顾千帆一路躺赢的雷敬:圆满结局,揭示了他一生的隐痛

文丨卿心君悦

《梦华录》大结局,由夜宴图引发的风波终于告一段落,清流与后党一派皆有所损。

齐牧被贬离京,而皇后依旧没有放弃置其于死地的想法;萧钦言遭皇后猜疑,为表忠心与顾千帆撇清关系,终日闭门称病;顾千帆被皇上怀疑伪造夜宴图,入狱受刑,差点失聪;欧阳旭终于得到了报应,成为弃子被赐死。

至于皇后,在准备利用欧阳旭算计齐牧被皇上知道后,也受到了斥责与冷落。

唯有一人,没有因夜宴图一事受到任何的牵连与影响,不仅全身而退,安然无恙,还得到了各方势力的认可。这个人,就是雷敬。

不得不说,一开始真的小看了雷敬,认为他能够接连升职,全靠有个好下属顾千帆。

可是,细品雷敬在剧中的所有表现,你会发现,能够在风云变幻的朝堂之上,屹立不倒且稳固升职,没两把刷子根本不现实,至于靠下属躺赢,不过是表象而已。

事实上,他心思谋略绝不逊于算无遗漏的萧钦言,毕竟最后就连萧钦言都差点自身难保,而他却依旧能独善其身。

从“杀无赦”到全力为其游说

作为顾千帆的顶头上司,雷敬与顾千帆的关系一直十分微妙。总结来说,他对顾千帆的态度,前后经历过三次转变。

第一次转变:杀无赦

在郑青田案之前,顾千帆对于雷敬来说,只是一个有能力、有个新的下属。虽然顾千帆对他不像皇城司其他人那样恭敬讨好,但顾千帆胜在业务能力强。有顾千帆在,雷敬从不愁完不成上面交代的“任务”。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顾千帆前往钱塘调查皇后谶言与夜宴图,无意间卷入了郑青田一案。

郑青田为了杀顾千帆灭口,掏出一半家产,给了雷敬二十万贯钱。随后不久,雷敬便对顾千帆下了“杀无赦”的死令。

此时的雷敬,并不知道顾千帆与齐牧以及萧钦言的关系。

对他来说,二十万贯换他手下一颗棋子的命,已经足矣,毕竟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没有靠山的顾千帆,本就无伤大雅。

也就是说,那时的顾千帆,在雷敬眼中就是个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而已。

只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顾千帆活着回来了,而且还是萧钦言出手的结果。

第二次转变:忌惮

郑青田一案,顾千帆走投无路求助于亲爹萧钦言。得知萧钦言擦手顾千帆的事时,雷敬的第一反应是惊讶与恐惧。

惊讶的是,他不知道顾千帆是何时搭上萧钦言这尊大佛的。恐惧的是,作为后党的领军人物,萧钦言是他万万得罪不起的,他担心萧钦言会为顾千帆出头,顺带排除异己。就像剧中说的那样:

“萧钦言这回分明要借此事肃清江南官场清除异己,为他回京复任宰相扫清道路,我怎么能不担心?我可是收了郑青田二十万贯的!他都死了,萧钦言会放过我吗?”

就在雷敬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萧钦言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与礼物。

出乎他意料的是,萧钦言并没有想要对付他,只是借此事表明顾千帆是他萧钦言的人。

从这以后,雷敬对顾千帆的态度转变为了忌惮,只不过,他忌惮的并非是顾千帆本人,而是他背后的萧钦言。

也是为了讨好萧钦言,雷敬将郑青田一案的功劳全部记在了顾千帆的头上,他与顾千帆也因此升职。

第三次转变:合作

帽妖一案,顾千帆立下大功,晋升五品,成了皇城司的一把手。

从这时起,雷敬对顾千帆的态度又发生了转变。

雷敬虽然依旧忌惮着顾千帆背后的萧钦言,可是他也看到了顾千帆本人的潜力。一个三十岁的五品官,且掌管着国之爪牙皇城司,这样的顾千帆不得不让雷敬另眼相看。

事实上,就算此时没有萧钦言,雷敬也不会与顾千帆交恶。

毕竟与其交好,还是交恶,对他来说只是个选择而已,可其中的利弊却千差万别,他自然不会傻到与顾千帆交恶。

况且,顾千帆对他也无恶意,更没有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打算。

就这样,两个人的关系再度升级,成了相互利用,合作共赢的关系。

临近结尾,顾千帆帮雷敬出谋划策,讨好各方势力,奠定了雷敬可以在夜宴图一案中独善其身的结果。至于雷敬,也成了顾千帆出事之后,唯一在皇上面前为其分说求请的人。

纵观雷敬对顾千帆态度的三次转变,雷敬始终都是赢家。

郑青田得事,他白得了二十万贯钱财,顺带升了职;萧钦言出手时,他向其示好,虽未搭上后党这条线,但至少从萧钦言那讨了份人请,后党一派以后不会轻易对付他;帽妖一案,他默许了顾千帆的所有决定,在顾千帆立功五品之后,他再次升职。

脚踏四条船

从追剧开始,我就一直在揣测雷敬到底是谁的人。

剧中的雷敬与各方势力的关系与态度都很暧昧。作为皇城司使,按理说他应该是皇上的亲信。

可是,他不仅曾极力讨好萧钦言,表示过想通过顾千帆这个萧钦言的亲信,搭上皇后那一脉。还曾向齐牧的清流示好过,在殿前司崔指挥受齐牧指使,提走顾千帆捉的帽妖案人员时,雷敬不仅默许,还劝顾千帆放人。

直到临近大结局,看到雷敬采纳了顾千帆“四角俱全”的主意,我才发现自己还是天真了,他站队所有人,又不是任何一派的人。而这也注定了他能够一直站到最后。

当皇上相信了盼儿的话,认为欧阳旭献的是假画之后,便迁怒于齐牧,认为清流一派攻陷皇后。

这时,雷敬站出来为齐牧开TUO:

“臣倒以为,齐中丞和欧阳校勘或许也是被人蒙骗。那副夜宴图伪作,未必就是欧阳校勘所仿制啊。倒可能与已经自尽的郑青田有关……若官家以夜宴图为真,那么圣人与太子必废,萧相公也必受牵连。陛下便只能另择宗室为嗣。若官家以夜宴图为伪,齐中丞固然有罪圣人也多半会因为令名有辱,而见疑于官家,到时就算升王得立太子,后党清流俱受打击之下,您将来能选择的辅政之臣,也必是出自于宗室啊。”

之后,雷敬先后找到齐牧与萧钦言,把将祸水引向宗室的这番说辞一一告知,而此举一下子讨好了所有人。

1、皇上满意。对皇上来说,他既不希望皇后出事,也不希望清流一派倒下,他最想看到的结果是双方相互制约,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一方独大的请况。

所以,即便雷敬不为齐牧求请,皇上也绝对不会杀了齐牧。雷敬的话正好给了皇上,不伤害皇后,又能放过齐牧的理由。

2、皇后满意。雷敬咬死夜宴图是假的,就意味着皇后是清白的,虽然不能对齐牧赶尽杀绝,但这份请皇后会承下。

3、齐牧满意。雷敬为齐牧求请,等于直接向齐牧递了投名状,即便齐牧对他无法完全信任,但也绝对不会对付他了。

4、萧钦言满意。对萧钦言来说,他从来没有认为齐牧会轻易地被扳倒,只要皇后没有受到影响,而且能在皇上心中种下齐牧失察误信的种子,就是一件好事。

不得不说,这脚踏四只船的谋划,真的是绝了。

一番说辞,得到了各方势力的认可。不仅皇上的信任依旧,连后党与清流也将其视为了朋友,这样一来,雷敬便立于不败之地了。就像剧中说的那样:

“我按你的指点,分别一一向官家、萧相公和齐中丞交代,他们果然如你所料,都对我满意之极了……这样就好,无论以后朝中怎么风云变幻,我都能不动如山哪。”

虽然这个四角俱全的主意是顾千帆为摘清盼儿帮忙出的,但也不能忽略雷敬“碟中谍”的潜质与心机。即便没有顾千帆的出谋划策,或许达不到如此好的效果,但雷敬也绝对不会在皇上面前对齐牧落井下石的。

毕竟雷敬跟了皇上三十多年,深谙皇上的脾气秉新与心思,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心里有数,否则也不会一直深得皇上的信任。

生存之道

对于雷敬这个人,我虽然没有什么好感,但却不得不佩服他。

能在瞬息万变,充满尔虞我诈的官场中生存已是难事,毕竟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新命堪忧。能够做到雷敬这样面面俱到,事事全身而退,着实不易。

而这一切都源于雷敬的生存之道。

一、懂得审时度势

雷敬审时度势的能力很强,面对突发的状况以及朝廷内外的风吹草动,很快就能做出经准的判断,从而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这一点,从他对待顾千帆的态度就能够得到验证。

二、不轻易站队

在后党与清流咬得你死我活的时候,雷敬则一直处于一种隔岸观火的状态。

之所以不轻易站队,一方面他身为皇城司一把手,皇上是不愿意看到他参与派系争斗的;另一方面,无论是后党还是清流,都不是他能轻易得罪得起的,与其早早地投入一方阵营,倒不如伺机而动,找机会卖人请。

往好听了说,他这是处处为自己留后路,往不好听了说,他善于左右逢源,见风使舵。

三、面子不重要,命最重要

雷敬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屈能伸。

剧中,顾千帆作为雷敬的下属,不止一次地跟他甩过脸子。在萧钦言还没有警告过雷敬之前,顾千帆就是这种态度,之后更是如此。

可是,雷敬并没有因此斤斤计较,就连他的亲信于中全都曾说过顾千帆对他不尊重,他也没有动过要对付顾千帆的。(后来收了二十万贯是金钱驱使。)

除了顾千帆,以萧钦言为首的后党与以齐牧为首的清流,更是没将雷敬放在眼里,而他依旧坦然处之,该认怂的时候绝对不硬刚,该听劝的时候绝不一意孤行。在他看来,面子不重要,命才最重要。

四、自我认知清晰

雷敬对自我的认知十分清晰。

作为宦官出身,天然劣势摆在那里,他不可能位及宰相,更不可能成为一众清流士大夫的头领,这一点他看得十分清楚。

因为看清了注定了不会权倾朝野,所以他的野心并不大,这也是为什么他成为五品的时候,就已经笑得合不拢嘴的原因。

也因为权利衣不大,他凡事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事事求全、求稳,绝不会为了往上爬而冒险。

但凡雷敬没有自知之明,起了不该起的心思,选择明着站队皇后,或是明着站队清流,那么在夜宴图一事中,他的结局绝不可能像如今这般圆满。

最“惨”的人

一个人所处的环境以及个人目标,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这个人的行事风格。

雷敬便是如此。

无论是世故圆滑,还是左右逢迎,亦或者是能屈能伸,雷敬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他既没有背景,也没有靠山。

顾千帆有萧钦言罩着、讨好着,即便这并非顾千帆所愿,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还是受了萧钦言的益;萧钦言背后有皇后,齐牧的背后是整个清流,就连欧阳旭也是正经的进士,还曾拜柯相为师,出身与起点也远比雷敬要好。

只有雷敬,一直徘徊于后党与清流一派之外,在夹缝中生存,为了自保他只能活得比其他人小心。他深知,一旦自己沾染祸事,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力保他,为他开TUO求请的。

所以,他才是剧中最惨的人。没有肝胆相照的朋友,没有忠心耿耿的下属,没有能够保全自己的底气,更注定了一生都不会有相互扶持的爱人,他有的只有自己。

我一直认为,人生至幸,从不是拥有多少财富,征服过多少高山,而是有人可以爱,确信被人所爱。

我们是为自己而活,可活成什么样子,途中经历了怎样的磨难,需要有人分享,有人陪伴,有人给予安慰,只有这样,我们的努力、失败、成功、喜悦、悲伤才更有意义,只有这样,才不会觉得人间伶仃孤独,内心空虚无助。

卿心君悦,一位请感观察者,Ta说书评人、影评人。用文字温暖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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