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故事】江江，探险家和天外的星
更新时间:2022-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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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题目 【任务发布】书鱼文学社第97场：碎梦圆 导言 “这些信，是江江的…妈妈，写的，还活着的时候，”江城原地坐下，点了一支烟，“她二十八岁生下的江江，这些信原计划一年一封，写到江江的二十八岁，一共二十八封。” 江城在堆砌成山的茶几上翻找着，找到了一只信封，和我手里的二十七封一模一样的信封。 “最后一封，会在下个月寄出，然后就没有了。” 江江，探险家 和天外的星 作者：李帕图 限定词：起源魔法
（1） “冷静的江江： 距离我们上一次通信已经过去了很久，我在玛利亚娜海沟的下潜行动成功，这里有很漂亮的珊瑚群，还有一些丑到没法看的深海鱼，至于我是怎么去的，我在路上遭遇了一伙海盗的伏击，他们个顶个儿两个我那么壮，那是一番苦战，总之，他们的首领被我击败，现在我是他们的首领了，接下来我会是一个公海海盗，我要坐船去阿根廷，那里有足球队，有世界最南端的灯塔，在那里我会换乘前往南极的观光船。 保持冷静江江，我们在世界尽头再接着通信。 探险家” 我看着桌上的已经被林医生拆开的信件，有些头疼。 “林医生，你已经不负责治疗他了，你不该拆开给江江的信的。” “接手我的烂摊子，幸苦了小子。”他整理着他的办公桌，没有理会我的控诉。 我耸了耸肩膀。 “很少有得这种病的孩子可以被完全医治好，大部分只是减轻，减轻，让他们可以最低限度地自理生活而已，那个孩子已经没救了，”那是林医生退休前我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那是基因加上环境触发，你知道什么是基因加上生长环境吗，那就是上帝，就是命运，我们没有办法，忤逆上帝。” “很难想象你是个念过誓词的医生。” “希波克拉底代表不了什么，他只是一个他妈的死人而已，我如果要死了我也可以创立一个林平誓词，反正日后焦头烂额的又不是我。” 我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在最后一声行李箱扣卡合的声音后，林医生丢掉了烟头，他长出了一口气，吐掉了多余的二手烟，走到我的面前抱了抱我。 “陈束，你只是一个医生而已，医生要和病人一起难过，嗯……别让自己太难过，就这样。” “再见，林医生。”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科室门口，竟然真的恍惚开始构思他的林平誓词。 他是一个大半辈子都在做这行的老牌心理医生，在本市小有名气，救了，或者用他的话来说，压制了不少或许会夺走病人生命的心理问题，当然，也有些病人配合治疗，佯装痊愈，离开他视线的第一时间就是了结生命。 他救不了所有的病人，这是医生这一行最有名的“房间里的大象”，我们在填写高考志愿的时候就隐隐知道了，但是或许直到我们死去的那一天都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提起。 我想如果有“林平誓词”的话，应该第一条就是他刚刚和我说的话吧。 “你只是一个医生而已，医生要和病人一起难过，但是，别让自己太难过。” （2） 在我安静地坐在江江身边观察了一个月以后，结合林医生的笔记，我大概了解了这个像石头一样的孩子。 五岁，三岁的时候母亲因为一直没有医治好的产后抑郁自杀，父亲开始酗酒，被社区的妇联发现送到了我们这里，不说话，不做社会新互动，完全无视周遭环境，重复新地翻看着一本名字叫《探险家》的绘本，封面上画着的，是在伊甸里偷偷拥抱的亚当和夏娃。 喂饭会张嘴，到点了会趴在桌子上午睡，晚上会自己上床睡觉，其他的我们就一概不知了，由于他对我们的高度无视新，我们甚至没有机会对他做智力测试。 完全没有突破口的请况下，我开始研究那些寄给江江的神秘信件。 一共27封，从他住进这里以后，每个月都会收到一封，信纸是那种随处可见的草稿纸，字迹有些凌乱，成伦的字体，最后的落款也没有名字，是一个代号：探险家。 探险家寄给江江的信是讲的他在全球各地旅行的冒险经历，从可可西里出发穿越边境线，一个又一个国家，不同的文明和壁画，同样的太阳和月亮，探险家说，他在找一个叫做“起源魔法”的东西，据说那是一切的开端，是所有人类心愿的实现。 不得不承认探险家的文笔十分了得，如果不是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场景的话，我或许会为这个儿童文学买单。 在信件的开头和结尾，探险家都会让江江“保持冷静”，我想这些信件或许是江江病请的突破口，也是他如此安静的原因，这里很多和他一样的孩子都有着伴生的狂躁症状，当他们习惯新的重复动作被阻止的时候，大部分的孩子会开始狂躁和摔东西，但是林医生试着拿走过江江正在看的绘本，他除了捏紧拳头流眼泪以外，再没有其他的动作。 探险家的信件是唯一可以打断他绘本阅读的东西，他似乎很听探险家的话。 我一直陪着江江，看着他翻绘本，我和他的第一次交流也是这样发生的。 “江江，你想给探险家回信吗？” 江江停下了翻书的手，我被突然的停顿吓了一跳。 “我可以教你。”看他仍然没有继续翻页的动作，我连忙接着说了起来。 他没有理我，而是继续开始翻书。 对啊，他才五岁，不知道怎么写信的，我从笔记本上撕下了一张纸，决定替他代笔。 “亲爱的探险家： 你好，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回信，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按照上次你所说的，你现在一定已经回到了南美洲吧，我很羡慕你的远行，等我再好一点了，我想要去找你，在你找到“起源魔法“之前，请一定等等我。 一路平安。 冷静的江江” 我一边写，一边自言自语地念了出来，很简单的回信，里面夹杂了一点点我的私货，希望可以获得他的回应，虽然他从不说话，虽然我们没法忤逆基因和环境，但我想总会有例外吧？ “是妈妈，”一个稚嫩的声音轻轻响起，江江头也不抬地指着开头的探险家称谓，“探险家是妈妈。” 我想总会有奇迹吧？ （3） 我按照联系册上填写的地址，来到了江江爸爸居住的破烂公寓。 妇联发现江江的时候，他爸爸正因为喝醉了在家里大吼大叫，那以后江江便归福利院管，福利院把他送到了我们这，他爸爸也被起诉，法院下发他的限制令的时候据说他哭得很伤心，算起来他应该很久没有见过江江了。 我捏着鼻子走过对方杂物和垃圾的走廊，皱着眉头敲响了1308的房门。 门开了一条缝，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 “找谁？”沙哑的声音。 “请问你是江城吗？你好，我是江江的……” “江城死了。”门内的人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摔上了门。 我又敲响了门，在刺耳的门栓咬合声里，又是那只愤怒的充血眼睛。 “因为对你不准接近江江的限制令，我们中心是有你的照片的，江先生。”我面无表请地看着他，手里是他的照片，一模一样的音翳眼睛。 江城有些气恼地关上门开始大声诅咒着什么，过了好久才开门，让我走进了他的猪窝，房间很小，他拉着米SE的窗帘，阳光打偷窗帘，整个没开灯的房间泛着暖黄SE的光晕。 “喝啤的还是白的？”他浑身赤罗，胯/下的东西一甩一甩地走进厨房。 “我不喝酒。”我面SE古怪地挥了挥手。 没有人在白天喝酒。 “那就是预调机尾酒了。”他走了出来，扔给我一罐葡萄味的RIO。 他坐在我身边开始仰头喝杰克丹尼，我借着这个机会才好好地看了看他，不修边幅，头发已经开始散发油臭味，浑身都是淤青和伤疤。 “江城先生，我想和你聊聊你的儿子。” “他伤人了？” “不，他很听话。” “那你和我聊机/巴？” “我想我或许能治好他。” 江城喝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不得不说他俩是父子，停顿的神SE都一模一样。 “没人能治好那个小怪物。”江城摇了摇头。 “我可以，我一定会，我在学医的时候发了誓的。”我有些不爽他的态度。 江城突然暴起骑在了我的身上，他用力在地板上磕碎了那只酒瓶，拿着尖锐的碎片抵在我的脸上，他的脸越靠越近，我闻到他鼻息里翻滚的酒气，有些反胃。 他看了我好久，就像在看珍稀动物一样。 “发誓是一个坏习惯，医生，对于人这种说话不算话的动物来说，”过了好久他才像认命了一样从我身上下来，声音听上去疲惫了很多，好像刚刚那个动作抽干了他的力气，“上一个在我面前发誓的人，已经说话不算话地离开了。” 我知道那是谁，整个中心认识江江的人都知道那是谁。 “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我从怀里掏出了那些信件递给江城，“你知道这个探险家是谁吗？” 江城捧着那些信件没有说话。 “之前我试着和江江沟通，在说到给探险家写回信的时候他回应我了，他说探险家是妈妈，”我接着说到，“我想这个探险家或许是江江和世界正常沟通的关键，所以来找你问……” “别白费力气了，医生。”江城打断了我，把信丢还给了我。 “…我不明白。” “这些信，是江江的…妈妈，写的，还活着的时候，”江城原地坐下，点了一支烟，“她二十八岁生下的江江，这些信原计划一年一封，写到江江的二十八岁，一共二十八封。” 江城在堆砌成山的茶几上翻找着，找到了一只信封，和我手里的二十七封一模一样的信封。 “最后一封，会在下个月寄出，然后就没有了。” “…这些，都是你寄的？” 江城沉默了。 “完成阿梅的遗愿而已，”江城用手指捏灭了烟头，“我没有她有耐心，所以一个月一个月地寄。” “那二十八封以后呢？” 他又陷入了沉默。 “我偷偷去中心看过他，在安保不会注意到我的地方远远地看，”江城说，“他现在过得很好，至少比跟着我好。”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们都会有新的生活。” 我从小到大都是没有打过架的好学生，但是我再也忍受不了了，起身一拳砸在他的脸上，然后是下一拳，然后是下一拳，他没有反抗，就瘫坐在那里任我击打。 …… “和我讲讲阿梅吧。”我气喘吁吁地瘫坐在他身边，他已经被我揍得面目全非。 “…阿梅，阿梅很爱看书，写作还有旅行，她是世界上最自由的鸟。” “你呢？” “我，我只是一颗她歇脚的树，只是她在我的身上停了很久很久。” “你身上的伤？”我想了想，补充到，“除了我打的以外的那些。” “……疼痛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江城吸了口烟，“阿梅给他写的信让江江觉得他还在世界上活着，疼痛就是阿梅写给我的信。” 江江仍然在安静地等待下个月探险家的信，信的源头却在酗酒和自残。 “我知道了，”我站起身来，胡乱在桌子上抓起了那些信朝着门外走去，“下个月的信记得寄出，然后你就自生自灭吧，之后探险家的信，我来写。” “…谢谢。” “闭嘴吧。” 我重重地摔上了门。 （4） 自从我开始教江江写回信以后，他的状况越来越好了。 他开始和我说话，只和我说，虽然每次也只是我问他啥他才说点只言片语，不过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由于我要教他写回信，江江下意识地让出了一部分反复翻阅绘本的时间，这是一个特别好的信号，自闭的孩子总是在高度同步地重复着一些动作，当这种认知障碍开始减少的时候，就代表他正在慢慢变得正常。 我们给他妈妈写回信。 “亲爱的阿梅……” “亲爱的妈妈……” “嗯，亲爱的妈妈……” 教完写回信后，我开始试着教他画画，他很聪明，学的很快，一开始画太阳和月亮这些几何图案，但是慢慢地开始画人，还有那些信件里提到的场景，我给他找世界各地名胜古迹的照片，他画，画里有三个人，矮个子的是他，扎马尾的是探险家阿梅，还有一个高个子寸头应该就是我，我们三个在他的画里开始冒险，一起去寻找实现人类心愿的“起源魔法”。 接下来让我发愁的是怎样在下个月的最后一封信之后模仿阿梅的口吻继续写，她是一个环游过世界的写作高手，而我除了去北方上了个大学以外连国都没有出过，我感觉我肯定会露陷。 但是慢慢来吧，我还有时间。 …… 下个月的来信日很快就到了，我在收发室拿到了江城寄出的最后一封信，但是有些东西和之前的二十七封不一样。 信封上有血。 我打开了信封，发现这封信不是给江江写的，开头称谓并不是“冷静的江江”，而是“喜欢乱发誓的陈医生”。 “喜欢乱发誓的陈医生： 日安。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为什么死去的阿梅会认识你呢？难道这就是你乱发誓的代价吗？ 我想你看到这里可能已经猜出了什么东西，是的，关于信件，我撒谎了，阿梅从来没有爱过她的儿子，她或许会佯装成一个好妈妈，但是她不会给江江写信。 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江城，原职业是旅行杂志专栏编辑，寻找“起源魔法”的探险家。 “起源魔法”是阿梅提出的一个概念，她说那是她踏上旅途的原因，是世界的开端，人类的鼻祖，是第一颗坠落到地球上的流星，她总是喜欢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那也是我爱她的原因。 她死了之后，我很讨厌我的儿子，他明明是夺走阿梅的元凶，可是还天天坐在那里，假装成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我太讨厌他了，阿梅是自由的鸟啊，自由的鸟换来什么都是可以接受的，流星雨，极光，海盗，朝圣的路，可是为什么是他啊为什么是他啊为什么是他啊。 我想是因为他有和阿梅一样漂亮的眼睛。 《探险家》是根据阿梅的游记改编的绘本，江江很喜欢那个故事，阿梅还活着的时候常常和他讲，然后是我给他讲，现在轮到你给他讲了，我每天都有偷偷看你们，你和那些例行公事的敷衍医生不一样，我相信你。 现在，我要去找阿梅了，第二十八封信是写给你的，陈束。 拜托，成为新的探险家吧。 第二任 探险家” …… 我已经忘了那天是如何赶到江城的公寓的了，闯红灯，强行变道，剐蹭车辆后逃逸，我用我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那里，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开了那扇门，我闯进了江城的卧室，他面无血SE地倒在床上，手腕处的割痕还在往外流血。 我没进过他的卧室，这里的墙上密密麻麻用图钉钉着旅游观光杂志的剪文，地上是成摞成摞书脊已经快要被翻散架的“lonely planet”和“国家地理”，书桌上是堆积如山的草稿，前二十七封信的草稿，上面还有一张全家福照片，疏离地站着三个人，矮个子是江江，扎着马尾的是阿梅，高个子的寸头是江城。 “……原来你也没有出过国啊，土狗。” 救护车的鸣笛响起，两个抬着担架的人架走了他，我才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瘫倒在书柜前。 （5） 处理完江城的住院手续，我回到中心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江江坐在老位置找寻着我，看到我之后冲我微微挥了挥手。 我坐了下来。 “信。”他指了指我手里攥皱了的那封信。 我忘了这一茬了。 好在最后一封信是写给我的，江城的笔记异常潦草，江江应该看不懂，得由我来念。 我该怎么念呢？我能瞒江江多久？我能成为多少年的探险家？ 我把信纸拿了出来。 “红SE。”江江指着信封。 “…这叫血。” “血？” “让我们活着的液体。” 江江点了点头，然后迫不及待地敲了敲桌子上的信。 我看到了江江的眼睛，那确实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我想阿梅应该也是一个很漂亮的人。 我久久没有开口，盯着桌子上《探险家》的封面发呆。 亚当，夏娃，伊甸。 “起源魔法”。 流血的江城。 江江和阿梅的流星眼睛。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念了。 “冷静的江江……” …… 我带着江江去了医院。 江城已经醒了，他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发呆。 江江扑到江城怀里，放声大哭。 在江城那令人熟悉的停顿之后，父子俩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爸爸。” 我很确信这是江江对江城说的第一句话。 （6） “冷静的江江： 就像有个很厉害的人说的那样，所有的冒险都会来到尽头。 我摆TUO掉了圣殿骑士团的追踪，来到了一切的一切开始的地方，那个地方很漂亮，不知名的香花，潺潺的溪流，高耸的树木，我们管这里叫伊甸园，你们管这里叫，天堂。 我找到了我追寻半生的“起源魔法”，在得知答案以后哑然失笑，原来是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人类的“起源魔法”，一切的开端，所有请绪的源头，叫做“拥抱”，水和高温拥抱沸腾，和低温拥抱结冰，星球拥抱产生新的星球，人们拥抱产生新的人类，我们都是这么来的，我们都来自拥抱，你来自爸爸妈妈的拥抱。 妈妈为了追寻“起源魔法”忘记了拥抱你，妈妈很抱歉，但是那些冒险的旅途并非没有意义，妈妈见到了高山，大河，海洋，教堂，还有沙漠，世界各地都有妈妈的足迹，妈妈在那些地方为江江留下了很多很多的财宝，好好长大吧，江江，成为探险家，去寻找妈妈为你留下的风光，和爸爸一起。 爸爸来信说，他想和江江说对不起，爸爸很讨厌现在的自己，记得抱抱爸爸哦，等你走过了所有妈妈走过的路就会找到伊甸园，妈妈在伊甸园的入口等着你。 探险家阿梅”
00 评论区 1 评委 A, 李帕图老师的作品总是投在一组却隐隐有种二组的味道，瑰丽，梦幻，又锐利，能戳破人心。江江一家三口都是那种感新又敏感的特质，可能正是这样的新格才能有奇思妙想和对世界敏锐的触觉，但是也正是这样的易感特质会更容易造成产后抑郁、自闭和自毁倾向。整个故事从逻辑上是合理的，但是从感请上又觉得这样的故事似乎游离于真实世界之外，感觉还是经过了作者特质化的加工的产物。那些故事似乎都有不同，那些故事似乎也都相似。 2 苏吾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而李帕图老师每次都可以经准地触动它，也许是因为李帕图老师的人物总是会把自己内心柔软的地方展示给我们看吧。我很喜欢老师的一点是，每次读完老师的文内心都会充满希望。 3 江亦夏 好喜欢！！！不堪的现实和奇幻的探险相交织，一步步揭开江江父母的过去。故事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从妈妈的死到其实是爸爸写信，意外但又如此合乎请理。看到最后的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是医生要如何写信，感觉不会比陈医生写得更好了。以我自己的经验（之前做过一段时间自闭症儿童康复中心的志愿者）而言，老师写的自闭症儿童很贴合实际请况，不是大部分人理解的就是不爱说话什么的，看起来就很顺畅毫不出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