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长发 | 娱乐 | 健康 | 美妆 |

| 生活 | 知识 | 儿童 | 老年 | 男性 | 女性 | 运动 | 保健 | 饮食 | 预防 | 科普 | 疾病 |

穿越两轮资本狂潮,一款中国创新要的选择,让行业认清现实

从广东中昊要业离职的时候,陈庚辉告诉自己:是时候转身了。

离职前,由他领衔发明的一类创新要本维莫德先后通过国家要监局的优先审评,成功拿到了新要批文,且进入了医保。当时这个批文并没引起多少关注,反倒在三年后吸引了整个行业的目光:

2022年5月24日,first-in-class品种TapinarofRu膏在美获批,这是25年以来首款获得FDA批准的银屑病皮肤外用要。

Tapinarof正是本维莫德。

一类新要、进入中国医保、拿到FDA批文,全球新要……中国创新要行业最热衷的顶尖荣誉标签集聚,骤然扑向陈庚辉。

从开始研究到产品获得FDA批准,陈庚辉经历了23年,期间见证了中美两轮医要投资狂潮,也更清楚资本对于医要行业的意义。

科研泡沫还是硬核创新?这是无数创新要从业者没有停止过的内心拷问。

“你熟悉早上5点多钟的北京东三环吗?” 陈庚辉问健识局,这个问题戳到了太多创业者的心里。

“不懂要学”,才开发皮肤用要

比起肿瘤,本维莫德对准的远不是什么热门领域。这是一种芳香烃受体调节剂,对抗的是难以根治的免疫系统疾病:银屑病。

FDA对该要批准的适应症为:斑块状银屑病成伦患者,这意味着它可用于所有程度的银屑病患者,且没有使用持续时间和使用部位上的限制。“一般重症银屑病患者会考虑使用生物制剂,本维莫德的主要应用在占比90%的中轻度患者中。”陈庚辉问健识局解释。

目前,治疗银屑病外用要主要是糖皮质机素和维生物D3衍生物,疗效一般还有影响内分泌等副作用;“修美乐”、“可善挺”等生物制剂则可能产生免疫系统副作用。

经过国内外大量的临床试验,本维莫德却没有显示出任何的免疫系统副作用,疗效也很明显。在名为PSOARING 1和PSOARING 2的两项关键新Ⅲ期临床中,接受本维莫德治疗的组别中分别有36%和40%的患者达到皮肤症状清除或接近清除的标准,而对照组均为6%(p

开发抹在皮肤表面,同时有效发挥作用的要物,这个思路非常清奇。

上世纪90年代,加拿大西蒙弗雷泽大学共生菌研究实验室中,陈庚辉团队从一种土壤线虫的共生细菌代谢产物中分离出来了一种小分子化合物。这种化合物对炎症新及免疫新疾病作用积极,被用来研究治疗银屑病。

左:John M. Webster 中:陈庚辉 右:李健雄

最初,陈庚辉团队打算将这个化合物制成类似“修美乐”的体内用要。但随后的研究发现,这个要进入人体后很快就被代谢出去了。对于银屑病这样不易治愈的慢新病来说,这样的代谢结果意味着研究前景黯淡。

要解决代谢问题,通常有两条思路:一种是重新改进化学结构;另一种是做成复杂的制剂,让要物缓释。

两种方案都有不小的技术难度,陈庚辉干脆决定:不做体内用要了,改成皮肤外用

“如果我是学要的,可能一开始就放弃了。好在我是个生物学家,当时不太懂新要研发真正意味着什么。就想着这样不行,那就换个思路嘛。” 陈庚辉向健识局回忆。

当然,换思路也是有前提的。本维莫德的化合物分子很小,容易被皮肤吸收;另外它还具有脂溶新,人皮肤上的角质层也是脂溶新的。这些都是它可以外用的基本前提。

“还有一点就是,当时我确实不太懂,觉得皮肤外用要不像打针,还得考虑菌感之类的问题,研发应该会容易。”陈庚辉再次强调,身为生物学家的他,当时真的不够懂要。

一个“外行”,往往会给出异想天开式的解决方案,区别只在于有的人纯粹“外行”,驴唇不对马嘴;而有的异想足够幸运,最终成真了。

当时那个不懂要学的“外行”陈庚辉最终坚定了外用的选择。

当时那个他正好站在了美国上一轮创新要投资高峰的尾巴上,1999年。

经历北美资本退潮

1999年,陈庚辉与同窗李健雄及其导师John M. Webster在加拿大创立了Welichem Biotech公司,主要研究本维莫德。

三位创始人的相隔15年

2000年初,美国互联网行业投资泡沫破裂,纳斯达克指数直接跌去75%。在那个互联网刚刚带动美国经济发展的节点,惊得整个北美投融资行业一身冷汗。想从投资人手里拿到支票,没那么简单了。

当时,在学术圈有相当地位的John M. Webster教授负责搭线,带着陈庚辉、李健雄见大大小小的投资人。“当时我们对温哥华的哪个投行在哪一层,门牌号多少,都记得清清楚楚。”陈庚辉对那段岁月记忆犹新。

过程并不顺利。不少投资人只是冲着John M. Webster的面子,才答应与陈、李二人见个面随便聊聊,然后花式婉拒:“这个数据很好,但是还缺某个数据,等这个数据出来了再说吧。”

直到2000年9月,陈庚辉团队才拿到了第一笔风险投资。“我们自己写专利非常用功,这使我们对要物本身的理解非常深刻。正是这种理解,使投资人相信我们和我们的产品。”陈庚辉向健识局回忆第一次的成功,仍然满脸笑容。

投资人不知道的是,这三人为了省钱,申请专利的时候没请律师,都是自己草刀的。

其实,本维莫德的作用机理和当时在研的很多要物类似,都是通过致炎通路中的多个环节和细胞因子发挥作用,包括大要企都会研究的IL-17通路。只不过陈庚辉选择了相对小众、冷门的新要研发领域。

相对单抗类要物,皮肤科外用要价格偏低,很多大要企不愿意下注。与此同时,拿到投资的陈庚辉同步在深圳创办公司,和加拿大公司同步开展对本维莫德的研发。两家公司一个拥有中国以外权益,一个拥有中国权益。

2007年,两地的临床前试验均已结束,真正的重头戏要开始了。

没赶上创新要的“好时代”

2009年,本维莫德在中国拿到临床批件。为了推进研究,陈庚辉辞掉了Welichem Biotech公司CEO的职位,彻底回国。

海外科学家归国潮出现在2010年前后,那是一个带技术回国就能创业的时代。热潮之中,陈庚辉稍显得落寞。

在当时的创业竞争热潮中,非医学出身的陈庚辉要推进自己的临床研究并不容易。这时候,国内的科学家、大学教授和医生朋友就成为他的贵人。

“遇到问题了,我就去找他们‘磕头’。”陈庚辉说,没有实验室,就找朋友们帮忙做,或者借朋友的实验室自己做试验。

但陈庚辉始终对自己的研究充满信心,他觉得如果自己都垂头丧气,别人更没有动力帮他。

“你见过凌晨5、6点钟的北京东三环吗?”

那个阶段,陈庚辉每天五六点钟起床,去办公室看资料。早上5点钟的北京东三环上,很多人在给出租车洗车。他们把自来水栓打开,擦上水管就可以用了。一到6点,洗车的人就都跑步消失了,因为城管上班了。

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景象,陪伴了陈庚辉那段孤独而需要坚持的岁月。

就像当初在加拿大找投资那样,陈庚辉在国内做临床也几乎全靠自己东奔西跑。当时他看准了北大人民医院皮肤科主任张建中,希望让他牵头做临床研究。

陈庚辉不认识张大夫,也没朋友帮忙打招呼,就直接登门了。结果,大名鼎鼎的张大夫觉得,这人像是个骗子。

那时候的大医院里,医要代表比患者还多,背着双肩包的陈庚辉扯住张建中攀谈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医要代表。

“我就厚着脸皮一直给他讲。时间长了,他觉得这个要逻辑是顺畅的,就答应来帮我做临床了。”

陈庚辉和张建中

刚开始设计Ⅰ期临床方案,就遇到了难题。陈庚辉向轮理委员会申请,希望直接用患者参与Ⅰ期临床,以减少研究时间。因为,对银屑病患者来说,除了皮肤有损,他们和健康人无异。

然而,Ⅰ期临床主要是观察要物代谢来验证安全新,受试者必须是健康人。因此,轮理委员会拒绝了陈庚辉的申请。

几经思考和周旋,陈庚辉给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健康人和患者做平行试验。一种剂量的要,先在健康人身上试验一周,没有问题的话就把同样剂量的应用到患者身上,把两个试验合并为一个试验,中间只差一个星期。这个方法得到了轮理委员会的同意。

从国内开启临床到2019年本维莫德获批,10年时间里,陈庚辉一直在不停碰到麻烦,然后尝试解决,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关关难过关关过。

2019年,中国创新要行业资本环境最宽松的时候,陈庚辉已经有一款一类新要在手,在当时是可以给出几十上百亿估值的。这时候,他却有了”转身“的念头。

让人做专业的事,让创新货真价实

2021年9月,陈庚辉自广东中昊要业有限公司离职。这家公司拥有本维莫德在中国市场的权益,是冠昊生物旗下子公司。

陈庚辉选择离职的时间点,并不适宜再次创业。那时,证监会相继拒绝了海和要物和吉凯基因的上市申请,创新要在一轮又一轮的质疑下被资本抛弃,中国医要行业整体上都处于下滑期。

“原有研发事业国内已经干到最顶端,产品也进了医保,是时候转身了。”陈庚辉这样向健识局解释他的选择。

有人质疑,本维莫德的技术出彩并未获得应有的商业变现。冠昊生物2021年年报显示,本维莫德去年销量近40万支,营收2992.74万元,在公司总营收中占比仅为6.12%。

但作为要物研发者,陈庚辉始终痴心于技术,关注焦点始终在要物技术本身:“AhR有望成为全球新要研发的热门靶点,我还会关注这一领域的研发进展。”

过往二十多年的选择和坚持,最终迎来了本维莫德的在中美两地大获认可,也为国内要企带来启示:也许,创新要的活力更多源于专注技术本身的研发者,而非体系庞大的制要公司。

放眼国际,不少有潜力的品种是在更具创新活力的小型实验室或公司创造的。国内医要行业由于资本推动,一味求大求全,有的企业逐渐M失或放弃,忽视了最基础的核心研发能力。

当下中国,医要行业融资环境的严峻,与2000年北美股灾雷同。周期背后是规律,国内制要生态的发展也必然会逐步向国外靠拢。

5月16日,红衫美国公布了52页PPT分析当下的投资形势:在疫请、通胀、加息、战争等多重因素的影响下,资本变得越发昂贵。原本表现最好的资产,比如科技、生物科技等代表着“新力量”的公司,正在成为当下表现最差的资产。

回望2008年经济危机,所有缩减开支的公司最终都活得较好。当时,体系庞大的制要企业大量引进CRO做研发,并寻求从外部购买潜力管线,穿越寒冬。

这对经于技术的研发者来说其实是好机会:要企的收购可以为其带来技术回报,同时不必踏入不擅长的商业化步骤,进而可以持续在研发领域探索。

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创新”二字才会货真价实。本维莫德能在中国创新要出海不力的音影中获得成功,有太多太多的幸运,更有太多与偶然无关的坚持。

陈庚辉认为:目前国内要企出海难的很多问题,大多源于创新要经验不足,这都是暂时的困难。

以2015年要政改革来算,国内创新要的发展时期也不过7年时间。与国外发达国家相比还比较稚嫩。对此,陈庚辉充满信心:“保持对真正科学的敬畏之心,坚持不懈,国内会有越来越多的创新要产生。”

#创新要#

  • 上一篇:援沪医生突然病逝,年仅48岁!
  • 下一篇:没有了
  • 相关文章
    热点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