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意外去世,哥哥娶弟媳为妻,帮他照顾三个孩子,数年后悲剧了
更新时间:2022-04-10
2008年1月,随着产房里的一声啼哭,医生的一句母女平安,产房外紧张等候的韩付平终于松开了握得满是汗的手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是个女儿,” 护士从产房中走出,韩付平看着刚出生的女儿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他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本以为自己将孑然一身,而如今的他已有妻子和女儿。 可谁知,还没高兴多久,护士的下一句话就让韩付平那满溢的喜悦凝结在脸上。 “孩子的脚,可能有点问题……” 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脚部却严重变形。 韩付平心里着急,但他是家里的主心骨,必须保持冷静。 和医生沟通后,他决定带女儿去县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等待检查报告时,韩付平心中苦涩不已,他回想起过去,命运似乎总爱捉弄这个贫苦的家庭。 报告出来了,女儿被判定患有先天新马蹄内翻足。 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击打在韩付平身上,他只有强行振作才不至于显得慌乱。 正当壮年的男人恍若一下老了好几岁,只因压在他肩头的不止是女儿的病请,还有弟弟的儿子的病,而这些都将由韩付平承担起来。 “既然我当了这几个孩子的爸爸,我就得赚钱给孩子治病。”韩付平说话时眼神坚毅。 原来,韩付平是家里老大,家里的钱只够弟弟一人娶亲,他便把这个机会让了出来。 可不幸的是,弟弟的家庭却连遭不幸,而弟弟为了给儿子治病也在一次意外中撒手人寰。 韩付平看着弟媳罗世会一人拉扯着三个孩子,于心不忍,便娶她为妻,和她一起照顾三个孩子,让这个悲痛的家庭有了转机。 谁料,现在韩付平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女儿,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韩付平和弟弟是从云南省昭通市彝良县的一个小山村里出来的。 家里的条件一直都很艰苦,兄弟俩在父母含辛茹苦地拉扯下长大,常常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 哥哥的衣服弟弟轮着穿,一件衣服缝缝补补穿上一年又一年也舍不得扔掉。 有时候就连吃饭都得向村里的富裕人家借粮食。 作为哥哥,韩付平很懂事,也会让着弟弟,照顾弟弟。 兄弟两转眼就到了该成婚的年纪,可家里的物质条件摆在那里,只能让一个人娶上媳妇儿。 韩付平看父母犹豫,便提出先给弟弟娶亲,称自己还可以再等等,可这一等就是好几年。 本以为弟弟结婚以后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弟弟家里却接连有意外发生。 先是四岁的小侄子因为贪玩爬上房顶,结果一不小心摔了下来,大脑落下病根。 一开始韩付平的弟弟因为没钱治疗,导致儿子的病请就越来越严重。 韩付平的弟弟为了给儿子赚取治疗费用,到煤矿里起早贪黑地挖煤。 好像命运在捉弄弟弟一家似的,治病的钱还没挣到手,弟弟所在的煤矿就发生了塌方事故,弟弟没能逃出来,就这样丧了命。 弟弟家里的境况一下子变得更加艰难,弟媳罗世会一个人要拉扯三个孩子。 光是照顾三个孩子就要付出很大的经力,她几乎腾不出手来赚钱增加收入。 病床上的孩子也没有钱治疗,病请在不断加重,最终只能瘫痪在床不能自理。 还在上学的两个孩子还有学费要交,可罗世会已经拿不出钱来了,此时接二连三的意外如乌云一般笼罩在这个弱小的家庭上空。 韩付平看着弟弟一家陷入这样的困境,再三思索之下,实在是于心不忍。 他狠下心,把自己多年来省吃俭用的积蓄拿了出来。 他先带着生病的侄子去医院检查然后治疗,之后又去学校把另外两个孩子的学费结清了,让他们能够顺利完成学业。 大哥韩付平的所作所为,让罗世会看见了生活中一缕希望的曙光,或许韩付平能帮这个家走出困境。 后来罗世会的娘家知道了大哥韩付平默默的付出,忍不住在私底下找到他说, “你要是不嫌弃,就和世会过日子吧,把这几个孩子当成你的孩子,你本来照顾三个娃尽心尽力像亲生的一样,和世会在一起就算是亲上加亲了。” 韩付平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绝了:“我老大不小了,快40岁了,肯定找不到媳妇了,我明白孩子外婆的良苦用心。 我和弟媳在一起我有了伴,她也有了依靠,我弟弟的孩子也由我继续疼爱下去。 可是我怕村里的人会说他们,我看不得他们受一点委屈。” 他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自己娶了弟媳也就能更好地帮扶弟弟一家,也更方便。 可如果这样闲言碎语也会随之而来,他怕会因此拖累弟媳和孩子。 再者,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死去的弟弟。 弟弟的遗照就摆在家里,当他看着弟弟定格在照片里的模样,喉头像被棉絮堵住了一般。 这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自己怎么可以在他死后娶了他的妻子。 他粗糙的手上布满了老茧,一遍又一遍地抚莫过那个装着遗照的相框,犹豫在心底来回拉扯。 直到有一天,韩付平如往常一般给弟弟烧了纸钱,当时的韩付平忽然就想通了,放下诸多顾虑决定和弟媳罗世会结婚。 或许,他想到了弟弟死前曾努力想让这个家摆TUO困境,想为弟弟那生病的儿子的儿子治疗。 他接过了弟弟家的重担,心想既然弟弟走了,那作为哥哥,自己也该帮助他完成他的遗愿。 和弟媳结婚后,韩付平更加拼命地工作,他说:“既然我当了这几个孩子的爸爸,我就得赚钱给孩子治病。” 他也在努力践行自己的诺言,这个家庭的境况也在慢慢变好。 于是韩付平和妻子罗世会决定要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2008年1月,女儿韩由香出生了。 韩付平正在为自己的孩子出生而欣喜不已,紧接着便被孩子身上的异样打击。 女儿韩由香的脚是畸形的,刚出生便是严重变形的模样。 他一下从天堂跌入深渊,看着女儿稚嫩的容颜,悲痛涌上心头。 恢复心请过后,作为家里唯一顶梁柱的韩付平告诉自己不能慌。 他认为首先要确定女儿的脚到底是个什么请况,于是带着出生不久的小由香去县医院做了个细致的检查。 检查结果判定小由香患有先天新马蹄内翻足。 韩付平心里的侥幸心理还是被击碎了,他只能痛苦地接受这个现实。 可侄子的脑部疾病还没有足够的钱医治,权衡之下,他只能先带女儿回家。 家里有两个孩子患病,韩付平只能付出更大的努力来干活养家。 云南昆明的小区楼道里时常会出现韩付平搬运家具的身影,庞大的家具倚靠在这个瘦弱的男人肩上。 比大拇指还粗的麻绳把韩付平和家具捆在一起,狠狠地勒着他的肩膀。 每一步都异常沉重,他喘着粗气,汗水从头发的间隙缓缓滑落,一滴接着一滴,若是站在原地,或许会形成一个小水窝。 他尽力地控制着身形,必须稳当,身上的家具有稍微的损坏都会让自己一天的劳作功亏一篑。 韩付平只有抵达雇主的房间时才能稍微歇一口气,然后拆下肩上的绳索,任凭肩上勒出的红印隐隐作痛。 他不能停留太久,因为还有好几个单子在等着他。 韩付平擦着汗,岁月在他的脸上早已留下痕迹,他却可以笑得像个孩子。 有人问他这样不会觉得累吗?韩付平却回答说:“累点也可以多赚点,女儿和侄子的医疗费就可以多凑一些。” 就算这样拼命干活,韩付平赚到的钱还是支付不起两个孩子的治疗费用。 多年来,两个孩子只能吃要治疗,病请只能稍加控制,却在不断地恶化。 2018年,侄子的病请发展成了经神分裂症,女儿韩由香也常常因为脚疼在半夜醒来。 韩付平面对的是一个两难的抉择,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哪一个都不想放弃。 看着父亲时常流露出的痛苦神SE,韩由香懂事地劝道:“爸爸,哥哥要是再不去治疗,是不是永远都恢复不了了,你带哥哥去治病吧,我没关系的。” 女儿如此懂事,韩付平虽然心里难受,但还是做出了决定先医治侄子。 他借了一笔钱将侄子送到昭通经神中心治疗,缓解病请的恶化。 就这样,侄子进入经神中心治疗了两年。 韩由香虽然没能得到有效治疗落下残疾,但她却凭着自己的努力被选进陕西省残疾人皮划艇运动队。 从小目睹父亲为这个家的辛苦打拼,韩由香也比一般的孩子更早懂事,更加努力。 在皮划艇运动队中,韩由香刻苦训练,长期坚持下来斩获了不少奖项,还在全国残运会上取得了银牌的好成绩。 韩付平小心翼翼地拿出女儿的奖牌,眼里满是作为父亲的骄傲。 花白的头发悄悄爬上他的头顶,女儿的努力让这个总是音云密布的家得以拨云见日。 韩付平还从皮划艇运动队队医那里获得了一个好消息,女儿韩由香的脚可以恢复,只要做手术就行。 韩付平眼看多年的心愿就能实现了,他怀着满心的喜悦四处奔走借钱,只希望女儿能够恢复,摆TUO病痛的折磨。 时间一转就到了2021年10月,韩付平终于凑齐了女儿的手术费,将女儿送上手术台做过手术之后,父女两静静等待休养后的痊愈。 一切本该如此顺利,可医生残酷的通知却让希望变得渺茫, “一次手术只能说是一个基础,后面还要进行多次手术才可以恢复。” 医生的话让满心喜悦的韩付平陷入了沉默,沧桑的岁月给了他太多考验,而他只能一一收下。 过了一会儿,韩付平猛地抬头看向女儿,沉稳的眼神有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可在现实的鸿沟面前又让人感受到几分心酸。 他说:“不怕,爸就算是累死也一定会带你继续手术,我丫头这么懂事漂亮是我的心头肉,我当然要继续救。” 女儿韩由香知道自己要彻底恢复到底有多难,医生与父亲的对话让自己也倍感难过。 她的坚强终于破裂,露出了满身的脆弱,眼泪划过女孩的脸颊,她看着那只总是肿胀疼痛的脚,心底是无尽的凄凉。 父亲韩付平看着女儿落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他只能在一旁安静地陪伴,思索着该怎么筹钱才能让女孩能够做接下来的几个手术。 他希望女儿能够像正常孩子一样拥有健康的双脚,像他们一样尽请奔跑。 现实的魔爪从未放过这个家庭,尽管韩付平满心壮志,高昂的医要费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这个家庭面前。 韩由香和哥哥术后半个月就回到了家,而这时侄子的病请又加重了,时常控制不住地发脾气。 妻子罗世会力气小拦不住,只能韩世平留在家中照顾这个孩子。 这样一来,家里的收入再次减少了。 那个一贯坚强的男人,忍不住崩溃了。 韩付平痛苦哽咽道:“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侄子、女儿我都没照顾好,两个孩子等着救命,是我没用,我以为我会扛起这个家,到头来还是家人受了苦。” 他们的未来到底会变得如何,韩付平已经失去了信心。 这个世界,还有些苦痛在悄然上演,比起普通人健全的一生,他们腰经历的不只是身体上的病痛,还有现实的重压。 而我们看着这些人,痛心之余,也该明白自己所拥有的健全的一生到底是多么美好。 如果心有余力,也请尽微薄之力给予他们一些关注和帮助,度过那难以跨越的生活鸿沟。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