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今年是和爸爸妈妈相识的第23年
更新时间:2022-07-09
| 文 | 微然 笔直的乡间小道上，两侧的树木都上了年纪，长得粗粗壮壮的，阳光偷过树叶间隙洒落下来，明媚又温暖。 小女孩左手拉着妈妈，右手拉着爸爸，蹦蹦跳跳地走着。 嘴里还在催促着，“快点快点，等下别的小朋友都领完奖回家了。” 那年6岁，上一年级。转眼，二十三了。 家里的墙壁因为年代久远已经不再干净洁白，但是那一道道刻着年龄的身高线依旧那么清晰，蕴藏着少年对成长的渴望和欢喜。 上初中以后，一个星期回家一回；高中，一个月回家一回；上大学以后，半年回家一回；工作以后，一年回家一回。 才渐渐发现，原来长大以后，回家次数越来越少，离开父母的日子越来越久。
成长·关于我的收藏癖 我是一个爱收藏东西的人，放学路上看到路边漂亮的石头会捡回家，将它们整齐地罗列在卧室的窗台上，每天上学前问候一番。 走过林间小路，看见喜欢的叶子，会收藏在书里，于四季欣赏。读过的书，写过的作业，都要储存起来，留着长大以后翻阅。 说好听点，是喜欢收藏。说直白些，就是舍不得扔东西，不管好的坏的，总觉得有一天它或许会起一点作用。 连破损的杯子，都带有那么些艺术感。 初二那年放寒假，爸爸妈妈一块接我回家。室友们都很轻松地拎着两个包跟着家人走了。 我的东西大大小小的收拾了五个口袋，所有的书和本子都没丢，挺沉的。 刚下过大雪的路面还冻得比较严实，快到乡下路口的时候车子发出滴滴的声音，显示没电了。 于是老爸在前面拉，我和妈妈在后面推，所幸不远。后来，我就不再往家里运东西了，也开始学会整理和清零。 私以为，我一定是长大了。
成长·那些油菜花 三、四月份时候，田野间的油菜花，一大片一大片的，十分好看。 采了好多，用纸一层层地包裹起来，放在书包外侧的最底层，想在晚上取它们的花粉出来画画。 然而那几天作业特别多，油菜花被我抛在了脑后，等再次想起来的时候，还未揭开纸张，浓郁的臭味已经袭来。 我还是倔强地将它们拿出来，在妈妈的小菜地里，选了一处合适的地方，将它们尽数埋葬。 油菜花已去，但“芬芳”仍存。 母亲大人并不知晓我的小秘密，为我刷书包的时候，还在纳闷，“这书包里装了什么，味道这么奇怪…” 成长的路上也许磕磕绊绊，但是往回看的时候，那些都是最稚嫩的心思和最纯真的回忆。
石榴树之于我，我们之于爸爸妈妈 最开始，我和哥哥在华栋小学上学，华栋小学不再办学之后，我和哥哥去了不同的地方。哥哥去了文星学校，我去了村中心小学。 村中心小学离我家很近，学校里种着好多树木和月季花。有一棵老石榴树，好几十年了。繁密的枝叶从它的枝干向四周蔓延，树根底部，细小的，笔直的小石榴树也发出来，与老石榴树紧密相连。 开花的那会，满树火红火红的，煞是好看。等到花儿落去，果实成熟以后，便悬挂在枝头上，又大又红。 彼时还小，我对这些石榴存着敬畏之心，想着这些石榴生长在校园里，肯定也是充满文化气息的石榴，应该不能吃。 不仅如此，每当有小伙伴靠近的时候，我都告诉他们，这些石榴也在学习。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我们学校里长着一棵石榴树，能结果子，但是不能吃。
六年级那会，学校新建了校舍，我们又搬走了。听村里的爷爷说，老学校被人买下来了，要新建公司。 我心里还念着那颗石榴树，于是悄悄跟小伙伴一起回去，从老石榴树的根部拔了一株瘦瘦小小的只有手掌高的小石榴苗带回家，小石榴苗根部也只有两根小小的须子。 刚种下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惦念它能不能活，每天都交代妈妈要帮忙照看它。 后来，它逐渐长得超过了我，枝干越来越粗，到了夏天，也会开出一树火红的花，结出有人的果实。而果实，十分美味。 老校址已经重建了，那颗老石榴树也随着老校址深埋在土里，只是不知道它有没有在发出芽儿，同我的石榴树一般茁壮成长。 小石榴树一路陪着我。我，后来还有弟弟妹妹，一路陪着爸爸妈妈。
不知不觉间，白发已经悄然在爸爸妈妈的鬓间肆意地生长，拔掉之后，很快又会长更多出来。 有些话，它在无声地提醒着我们：成长的脚步还要再快点，再快点。 也许爸爸妈妈会偶尔对我们有些失望，我们也会抱怨他们的唠叨，但我们都知道，我们是对方眼里永远的一百分。 今年，是和爸爸妈妈相识的第23年，还请你们要慢点老去，小棉袄一定会努力成为你们的防弹衣。 图片 | 网络，侵删 微然：撰稿界的苦行者，生活很苦，希望给你一点勇气和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