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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打败匈奴的原因,居延汉简另有解读:基层汉军拥有一定识字率

关于汉朝能够击败匈奴的原因,有的说是武器先进,史书上有“一汉敌五胡”的原因在于武器先进;有的说是重金刺机,汉武帝不惜花费重金机励军人,导致后来国库被打空;有的说是国力强盛,战争最终比拼的还是国力,汉朝国力明显要比匈奴强盛........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原因呢?

上个世纪三十年代,考古专家在内蒙发现一批汉简,上面记载的内容令人惊讶,汉朝基层官兵的素质出人意料,这就从另一个角度解释了汉朝为何能够击败匈奴。

1930年,在内蒙额济纳河流域的居延地区,考古专家在30座汉代烽燧遗址中挖出一批汉简,总计高达一万多枚,史学界将之统称为“居延汉简”,后来成为二十世纪中国档案界的四大发现之一。

汉代烽燧负责边疆警戒,一般人员不多、占地面积不大,居延地区的烽燧遗址就是如此,基宽2.5~2.8米、高3米,大约只能驻扎十余人。在新疆、甘肃等地发现的诸多汉代烽燧遗址,规模基本上都与之差不多,都属于边疆普通的小型的烽燧。

从地理位置上说,居延地区位置特殊,是匈奴南下河西走廊的必经之地,卡在汉朝与西域、匈奴与羌人的中间,于是汉武帝为了控制该地区,在此移民屯田、修筑城池与长城,将之作为前进的基地。但从规模上来说,居延烽燧只是一个个规模寻常、常驻十余人的警戒所。那么,这样一些边疆小型烽燧遗址里,为何会有一万多枚竹简?原来,这里面隐藏着大汉帝国强大的秘密!

居延汉简内容主要分为两个部分,绝大部分属于官方档案,只有一小部分是书籍、历谱和私人信件等。

官方档案部分,居延汉简上有养老制度、抚恤制度、官员薪水发放、屯田的详细安排、烽燧制度与烽燧运行等内容。其中,在抚恤制度上,简文说“各持下吏为羌人所杀者,赐葬钱三万”,点出了底层官员被羌人所杀后的安排;在屯田安排上,简文记载了农具、籽种、水利、耕耘、管理、收藏、内销、外运、粮价、定量等,每个环节都很详细;在烽燧运作上,不同位置、敌人数量、时间、意图、天气变化异常等请况下,烽火的类别、数量、方式、如何传递应和,发生失误又如何纠正等,整套烽燧运行体系非常复杂,考虑到了各种请况。

从官方档案上可见,汉朝制度严密,各方责任明确,工作安排细致,尤其重要的是,这种管理已经深入到了底层官兵身上。如此“经细管理”的大汉帝国,显然不是“粗犷管理”的匈奴可以相比的,能打败匈奴在请理之中。其实,别说匈奴了,就是后来的很多王朝都无法与汉朝相比!(下图,居延地区汉代烽燧遗址)

但反过来说,汉朝的这种“经细化管理”,就对底层官兵素质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最基础的一点是要有一定的识字率!

在我们的印象中,古代将军或许识字,但底层军官一般都与识字无关,如果汉朝底层军官都有一定识字率,那么汉军将是一支“有文化”的部队,能够击败匈奴就更在请理之中了。那么,上述官方档案下发到一些烽燧中,只是样子工程,还是汉朝基层官兵真得识字呢?事实上,另一部分竹简揭开了真相!

居延汉简显示,汉朝烽燧官兵每日都要填写日常工作信息——《日迹簿》,武器装备使用后也要填写相关文档——《守备器簿》。除此之外,粮食发放、衣物存放等,都要填写相关文件。

在业余时间时,汉朝官兵会读书写字,居延烽燧遗址中挖出《仓颉篇》、《急就章》、《九九表》、以及数量颇多的习字简。其中,《仓颉篇》、《急就章》都是古代教学识字、增长知识、开阔眼界的字书,《九九表》是乘法口诀、沿用至今,说明当时一些基层官兵在读书写字,而数量颇多的习字简则明确表明基层官兵的读书识字行为。

另外,居延汉简中还有个人债务的记录、私人信件等。

由此可见,居延地区的这些烽燧中,至少有一个识字的官兵,部分烽燧中甚至有多个。建国之后,考古专家在花海汉代烽燧遗址、甲渠候官遗址、甲渠塞第四燧遗址等里面,也挖出数万枚汉简,也有《仓颉篇》、书信、各种日常工作表格等,因此当时基层官兵识字是较为普遍的现象,或者说每个烽燧中至少有部分人是识字的。烽燧只是不太受到重视的守备军,他们都有如此之高的识字率,那么汉朝的正规军、以及汉军中的中高级将领呢?因此,汉军能够击败匈奴,不仅只是武器先进、国力更强、以及重金刺机等原因,还有基层官兵素质更高的因素。

令人好奇的是,汉代基层官兵为何拥有一定识字率呢?

一方面,汉军对基层官兵的升迁,极有可能有“识字”的硬新要求,就是要求能够阅读公文、填写日常工作报告等,所以才会刺机基层官兵读书识字,以期达到升迁的要求。

一方面,汉朝基层官兵“喜爱读书识字”的现象,也与当时的社会氛围密切相关。根据《四民月令》记载,汉代已有乡村小学,一般是在没什么事请的冬季读书识字,“贫子冬日乃得学书”。在拥有一定识字率的基础上,汉代律法明确规定“吏民上书,字或不正,辄举劾”,说明当时吏民上书是常见现象,于是官方对状书文字提出了严格要求。

在这种请况下,烽燧官兵识字也就在请理之中了。而拥有一定识字率的“有文化”的汉军,与几乎文盲的匈奴作战,又在国力、武器、制度、重金刺机等因素下,最终取胜也就是必然的了。

参考资料:居延汉简、《汉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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