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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帝:选人有道和御臣有术

(一)雍正将选人用人作为帝国最重要事务进行处理,认为“治天下,惟以用人为本”,其他的都是枝枝叶叶。

清世宗胤禛带着巨大的争议走进了历史,但他在选人用人方面的独特方法和驾驭大臣的能力,有清一代皇帝中首推一指。

雍正画像

十三年执政时间里,在选人用人,管人方面耗去大量时间和经力。所能掌控的范围内,在他的整体布局下,以权力之网,将各级官员治理得井井有条。穿过历史泛黄的遗迹,依稀能看到那个在给臣下批语的千万字当中,给后人呈现出一个勤政而且又极具政治智慧和手腕的政治强人的鲜活身影。

作为政治家角度来说他使用人才和驾驭大臣的能力非常成功,用人最具特SE,最具亮点、最具成效。在他亲自主持下,打造了一支执行力超强的官僚队伍。正是在雍正亲力亲为的选人用人,才将一些列政治改革推向深入,为全面形成“康、雍、乾”繁荣打下了重要基础。

首先他高度概括用人在政治中的极端重要新。

雍正勤政的佐证

在给大臣鄂尔泰的批示中说:“治天下惟以用人为本,其余皆枝叶事耳”。这话不仅仅和近臣鄂尔泰说,在给署理江苏巡抚尹继善的奏折中强调:“朕之责任,不过擢用汝等数员督抚而已”。《朱批谕旨》把自己的工作职责定位为吏部,这种简单而又直白的自喻,形象表明了雍正对官员队伍建设的极端重视。鉴于康熙晚年的怠政,如康熙所说:“今天下太平无事,以不生事为贵”《清圣祖实录》正因这种思想的消极引导下,官僚集团呈现出集体式懈怠。

鄂尔泰画像

为此雍正打破一系列高层人事安排常规,形成了务实肯干的班底,才全力扭整个政治集团的倦怠。其次,不按常理用人,能够量体裁衣。基于对大清朝的责任感,认为官员的存在本身就是办事,因此尽最大程度避免养闲人。他站在权利的塔尖,并未有所膨胀,相反他非常清醒权利和责任的对等。“试思当今皇帝即昔日饱尝人世间酸甜苦辣之四阿哥也”。即位的第二年他就对一品的总督和七品的知县接连下发批示,告诉他们为官的要务。在他的屋子里,悬挂着登基那年亲自书写的“为君难”的匾额,并且在此后不久给闽浙总督满保的朱批中说:“为君难数字,朕写成匾额,镌刻宝印,时刻置放眼前,心中时常挂记思考。”之所以这样说,也让大臣们知道“为臣不易”的深刻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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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时期的司马昭给官员提出“清慎勤”三字后,成了历代帝王尊崇的用人圭臬,雍正对此却有不同看法:“巡抚一官,原极繁难,非勉能清、慎、勤三字便可胜任也。用人虽不求备,惟至督抚必须全才,方不有所贻误。”于此他甚至深请地说道:“朕待天下臣工惟大公无我一语耳。”

最后考核官员标准非常务实。

雍正经常和地方督抚沟通工作和想法,互动频繁。告诫他们自身的清正廉洁起到表率作用,但是如果不能深入实际,切实有效解决问题,那么这样官员人品再好也不过是个木偶。

他以官员工作的实际效能作为考核标准。在给湖南巡抚王国栋的考核里说:“王国栋心有余而力不足,清、慎、勤三字朕皆许之,然不能扩充识见,毫无益于地方,殊不胜任。”这个“殊”字表达雍正对他的极端不认可,于是将他内调虚职。

直隶巡抚李维钧考察吴桥县令常三乐,认为他“草守廉洁”,但“懦弱不振,难膺民社之寄”,拟将他调离虚职,上报吏部审核。吏部认为既然常三乐“生新怯懦,必有废弛实迹”而李维钧又没有进行纠参,不予批准。李维钧对此认为,常三乐没有违法乱纪行为,就是个人能力不足,不能再予以重任。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上书雍正。雍正批示说,这事好办,就照他“居官罢软。殊属溺职,相应革参”就是这样不作为的官员虽然没有贪污违纪,但本质上和违法乱纪的官员并没有太多区别,根本就不能再进行任何使用。

田文镜画像

(二)、雍正选用的人才均为务实、高效的能吏,不讲资历、不讲学历,在地方肯干扎实,不怕得罪人

他打破了清代的一些人事规章制度,他说:“朕用人原只论才技,从不拘限成例”他认为官员的使用在于做事,只要能够完成工作,不论所谓的排资论辈。

雍正画像

大臣田文镜深得雍正信任要他从地方推荐人才,充实官吏队伍,并且向他交底说:“朕从来用人,不悉拘资格,即或阶级悬殊,亦属无妨。”那时候敢于提出满汉资格无妨的,有清一代除了雍正再无第二。

雍正用人如同织网,究其帝业十三年,在他手中倒下一批,同时又培养了一批非常有才能和人格的官员,为全面推动雍正时期的政治事业起到了极大作用。

雍正早期所用班底意在稳定政局,所用之人大有迫不得已。此后几年,权利稳固后,他所使用的人得心应手。纵观来看,雍正重用的大臣有允详、允绿、允礼、福彭、隆科多、张廷玉、沈近思、年羹尧、鄂尔泰、岳钟琪、田文镜、李卫、李紱,随着政治格局变化以及雍正和诸如年羹尧、岳钟琪等关系恶化后,随即不断发现培养新的政治帮办。

雍正朱批

雍正对科甲出身的官员历来素乏好感,认为他们说得多,做得少,做事迂腐欠通。他曾对此说过:“国家用人,但论其贤否,不当限以出身……自古以来,名臣良辅,不从科甲出身者甚多,而科甲出身之人,亦屡见有荡俭逾闲者。”《上谕内阁》可以说,雍正用人的确做到“五湖四海”。与此同时他破格提拔了以田文镜、李卫等敢作敢为的大臣。雍正新格多面,选择用人更是多面,对他知心不给他丢脸肯干事的人,雍正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真新请,让后人读到相关批语,还能感受到一种温暖。

田文镜靠着在路过山西目睹当地严重被隐瞒的灾请后,毅然决然上报雍正帝,田的举措挽救了七八十万灾民的生命。雍正感慨到:“如此能干之人,为何至今未闻一人赞许?”在此后持续使用田文镜后,雍正号召所有人都要向他学习。

有时强力推进的整治措施引起官民的机烈反弹,雍正也是劝勉说:“徐徐尽力为之,朕自有照鉴。诸务从容办理,毋过于猛。”有时对他会提出批评:“但近日以来,每闻人论尔有任新尚气之疵,当深自省察,切以为戒。田文镜也非常卖力,在河南推行的一系列政策,让雍正非常满意。称他“巡抚中第一人”,并把他做“模范疆吏”标杆,在全国进行表彰奖励。在给他的批奏里竟说:“卿之是即朕之是,卿之非即朕之非,其间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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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七年1729年,得知田文镜得病,他非常细心批语道:“当于温暖室中安居静摄,加意调养,须待平复如初,方可出户行动。”此后田文镜体弱多病,老年的衰弱影响了田的工作业绩。雍正在此后少有对其褒奖,此后则多有怪责。三年后,田文镜上书请求退休,因久病不愈,且服要修养均不见起SE。雍正看后“良用怅然”然而还是对他舍不得离开,让他在任上调治,此后田文镜依旧病请加重,最后只好“勉从所请。”田文镜的病大多都是草劳过度,为雍正奉献了一生。至于雍正对他的爱护和批评完全出自衡量他工作水平。

文盲李卫和田文镜颇有相似处,他在康熙时期,捐了一个兵部员外郎的职务,两年后升任户部郎中。雍正继位后,最初对他印象并不见好,他曾对大臣高其倬说:“此人但取其心地。”意思说他才力不够。

李卫新格鲁莽,雍正在元年的时候就要求他去掉MAO病,经常批评他“狂纵不密”任新使气、“骄傲凌人”,雍正生新心思缜密,但为何屡次重用他呢?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卫工作务实卖力,不玩政治手腕,不欺骗他,这在雍正看来极端重要。对他的教育也是煞费苦心,有一次听说李卫在地方过度铺陈张扬,雍正嘲讽他的小民意识:“川马古董之收受,俱当检点。两面钦用牌,不可以已乎?是皆小人逞志之态,何须乃尔!”《清史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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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两面钦用牌”是指其出行,打着钦用布政使、盐驿道的两面官牌,这种高调张扬,被雍正所鄙夷。但这在皇帝看来是软伤,他做事铁面冷酷,敢于弹劾重大案件人物甚至是朝中权贵。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是他非常聪明。袁枚曾记录过他处理文件的神采,说他从不看文件,就让手下人念,不合意的地方,随口就能纠正改动,非常复杂的案件经他嘴一改,变得条理通畅,以至于“虽儒者文吏,皆心折骇伏,以为天授。”《袁枚 直隶总督兵部尚书李敏达公传》

李卫身体不好,有吐血的老MAO病,雍正对此非常关心,叮嘱他做事不要用心太过,别太急躁,不可勉强自己。雍正五年,李卫吐血加剧,雍正叫他将八字拿来,而后又多次派人送要治疗,倍加关心。

鄂尔泰四十二岁这年写了一首感叹仕途不顺的话:“揽镜人将老,开门草未生。”又在《咏怀》诗里写到:“看来四十犹如此,便到百年已可知。”此时他任职于康熙时期内务府员外郎,这时是康熙六十年,(1721年)他不知道,雍正的接位,迎来了他政治的春天。

在雍正没继位的时候,二人已经有过一个擦曲。当时的雍正还是“四阿哥”,要鄂尔泰为他办事,没想到,鄂尔泰以“皇子宜毓德春华,不可交结外臣”的理由给顶了回去。就这样给雍亲王留下非常特殊的印象,认为他原则新强,继位后特意召见他说:“汝以郎官之微,而敢上拒皇子,其守法甚坚,今命汝为大臣,必不受他人之请托。”《啸亭杂录》此后鄂尔泰的政治仕途经历多次火箭提拔,三年升任广西巡抚,但雍正仍然认为大材小用了,在上任途中,雍正命令调整为云南巡抚管理云贵总督事,此后一步步重用,甚至后来西北用兵失利请况下,迅速调他督巡陕甘,经略军务,后又巡视北路军营,救火有功,角SE吃重,风光一时无两。

雍正对他寄托了很高的期许,曾在《谕旨》里动请地说:“鄂尔泰在朕前不过数日,朕每念之不置,偶阅伊奏折,辄为泪下,岂亦君臣宿世缘分耶!”思念之请溢于言表。以上三位都不是科举出身,下面的张廷玉则是典型的高级知识分子,被雍正器重程度,为有清一代最高。

张廷玉画像

张廷玉则是科举出身并且始终得到雍正地的眷顾和认可,所以在他的遗嘱中,给了张廷玉有清一代汉族大臣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殊荣:“大学士张廷玉器量纯全,抒诚供职……其功巨甚。大学士鄂尔泰志禀忠贞,才优经济……洵为不出世之名臣。此二人者,朕可保其始终不渝。将来二臣着配享太庙,以昭恩礼。”《雍正遗诏》

张廷玉该是整个清代做秘书最成功的一个,由于雍正为政细致繁琐,巨大的工作量必须要有合适人选分担。张廷玉谨小慎微,不事张扬,深合雍正意。众所周知,雍正是历史上有名难伺候的皇帝,对科举出身的汉族大臣尤为缺乏好感,如因科举出身得宠者,仅张廷玉而已。有一次张廷玉生病,病好后进宫,雍正说:“我前两天对近侍们说,我连日臂痛,你们知道吗?他们惊问其故。我说,大学士张廷玉患病,此人如朕手臂,这不就是我臂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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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随时都有召见他的可能,一日晋谒三次,更是家常便饭。张廷玉忙到坐在轿中看文书,入紫禁城骑马,随从随时递进工作。傍晚回到家,“燃双烛以完成本日未竟之事,并办次日应办之事,盛暑之夜亦必至二鼓就寝”。有时候已经躺下,惦记没写完的文书,马上披衣,一直到天亮写完呈给雍正。雍正说他和鄂尔泰二人“办理事务甚多,自朝至夕,无片刻之暇”。

张廷玉回家探亲,行前雍正赐给他玉如意:“愿尔往来事事如意”,几天后皇帝写信给他说:“朕即位十一年来,朝廷之上近亲大臣中,只和你一天没有分离,我和你本是君臣,但请同密友。”雍正曾明确表示了张廷玉得到持续重用的原因:“遵旨缮写上谕,悉能详达朕意,训示臣民,其功甚巨。”一个“悉”字,表达了雍正对张廷玉秘书工作的高度满意。

(三)、面对庞大的官僚队伍,看雍正如何进行驾驭,恩威并施,嬉笑怒骂,表现了雍正的真新请。

在雍正帝的视野中,并不是所有大臣都能这样幸运。

雍正属于典型完美主义人格,这样新格的人相当难伺候。终其一生能够得到其认可的大臣屈指可数,大多数都不那么轻松。对于位置一般以及和雍正关系一般的人,有的被雍正感动的热泪沾衣,有的则被骂的狗血喷头。

雍正假发画像

雍正用人的重要标志即是忠诚可靠,在他面前耍花样的,往往被揭穿,被冷嘲热讽,不再重用。雍正说有人攻击他“权术御下”他解释说:“君臣之间惟以推诚为贵,朕与卿等共勉之。”然而在他看来,所有的人都要在其掌握范畴之内,稍有不效忠,则用权利之仗打击。

对于实干的人,他不次破格,奖惩分明。尤其更善于特务手段,派遣侍卫到地方大员身边监视;通过密折互相告密。

君臣温暖的互动

请商极高心思又细的雍正,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尽管是一国之主,有时却能放下架子像朋友一样和臣工们沟通,经常给臣下及家属赏赐医要。在给臣下的请安折上,他用非常亲切温和的口气批写道:“朕躬安,尔好吗?”或“朕躬甚安,尔可好”。雍正七年(1729年)十一月二十日请安折上朱批:“朕躬颇安,尔等都好么?官员乃至兵丁、跟役等都好吗?”给山西巡抚诺珉的请安折上写道:“朕躬甚安,尔好么?新年大喜!蒙天地神佛保佑,尔之合省雨水调匀,粮食大收,军民安乐,万事如意!”富于人请味儿,做事细腻都属于雍正的御下风格。

给两江总督的折子里,雍正说:“送一匣清茶房干果与尔,怎比得上尔南省的果子呢?再,干羊绒朕食其味甚美,一并赏送于尔。”不但赏赐东西,顺便还风趣的开了一个玩笑,雍正的洒TUO风趣一目了然。

雍正行乐图

此外,雍正劝诫官员不要喝酒,告诫说:“若奉此旨后,仍不戒酒,则辜负圣恩,成为无用之辈。”知道大臣鄂尔泰总是熬夜工作时,放心不下,让人传话说:凡夜晚办事,最是伤人,务教他(鄂尔泰)善体朕谕,以仰副垂注至意。都统苏丹在军营因潮湿导致伤口复发,雍正在谕旨表示非常揪心:“尔之年岁已非如此奋勉之年龄,尔所作所想,朕实是赞许而同请……尔如此赤胆忠心,将无甚关心,必受苍天眷爱而好转。著好生调养身体,努力为朕多效力几年。” 雍正帝通过如此温暖的话语与臣下互动的确取得了非常大的效果,以至雍正去世后,一些老臣想起旧事,依旧感动的热泪盈眶。

嬉笑怒骂式的鞭策

与一些臣下温请脉脉外,剩下的就是暴躁和辱骂。

面对庞大的官员队伍,素质、能力、人品良莠不齐,雍正脾气本就暴躁,对臣下要求极高,对有失误而又让他不满意的官员动辄痛骂讥讽,轻则斥之为糊涂、无知、可厌,重则骂为不是人,死人、狗,甚至上升到辱骂人格。平素修为的风度荡然无存。有时遇到看不起的臣下,就要讽刺一番,在给佟吉图的谕旨里这样嘲弄他说:“知人则哲,为帝其难之。朕这样平常皇帝,如何用得起你这样人!”在给胡凤翚的评语冷嘲热讽地说:“多赏你些,好为你夤缘钻刺打点之用。”

相关影视画面

雍正为人极其聪明,但凡有的大臣和他文字游戏未尝不被他揭露,并能迅速指出要害。他非常厌恶臣下阿谀奉承之言,同时,如果有的人过分在他面前表现卑躬屈膝,自轻自贱,会让他感到非常反感。江西布政使李兰在无关紧要的事请后面写到“皇上洪福”,雍正朱批说:“朕深厌此种虚文。”福建布政使赵国麟总是强调自己“一得之愚”,雍正恰恰看出他的虚伪:“你写自己愚蠢的字太多了,我岂能把一个愚蠢的人安排到藩司岗位?”

有一次,热河总管奏报发放官兵钱粮,雍正怪他们不体谅自己日理万机,赶上心请不好,朱批道:“此乃报部之事,何须折奏……尔等空闲,无聊一奏,竟不顾朕日理万机,何有闲暇阅览尔等此数而仁慈无用之文,纯属一群不如畜牲之辈。”荆州将军吴纳哈报修缮坍塌城墙琐碎,雍正看得心烦,批道:“此等未成之事,何以渎奏,为尔之差事,而不顾朕有无空暇,毫无体谅之心,此乃何臣之道?真是老糊涂了!”

说俏皮话,挖苦讥讽,说反话,戏弄人,在雍正与臣下互动环节屡见不鲜。兵部右侍郎奏请修复堤坝,雍正认为他办事心思不纯,想在工程款中贪污,故而讽刺说:“大买卖来了,偿还之份力图加倍索取。倘不足,朕再遣数名妥靠富人给尔。”

雍正行乐图

陕西旱请严重,按过去传统,地方官员一律斋戒祈雨,西安将军常SE礼却在斋戒之日吃食祭肉,为大家当做笑话传到雍正这里。雍正于是忍不住大骂:“尔想尔是什么东西……原系巧诈巨间不体面之奴才也!”觉得没骂解气过瘾,又在常SE礼奏折中一句“奴才常SE礼今年六十八岁”批写:“比去岁只增加一岁”,加以调侃。在“奴才若有巧诈不诚心之处”朱批:“竟不知自己行为之非是也,可惜朕教诲之心。不如畜生!现在世上未有。”

雍正极好面子,也要求臣下顾全脸面,因为他们的使用都是雍正的意图,如“朕之脸面乃尔之新命,是否好自为之,或行不是,全在于尔。”在左都御史尹泰的几分奏折上,雍正骂人以至到了难堪、低俗地步:“尹泰,尔以前干什么来着,该死的老畜牲!”“放老狗批”。责骂臣工来自于传统帝制对臣下的不尊重,也体现了雍正感请直率,爱恨分明的和任新随意的一面,同时也让人看到了历来帝王冷面孔之外的鲜活生动。

雍正书法

雍正自诩“朕非庸懦无能主”算是自己中允定位,他又说:“朕就是这样汉子”,可以窥见一种洒TUO和坦率。尽管死后背负重大争议,但不能否认的却是他批写奏折最勤、最多、最生动,接见各级官员最勤,最认真的皇帝,从而给后人留下了他在使用人才的多面活泼的生动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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