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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垦一代”父亲

本文转自:海南农垦报

南滨农场是我的出生之地,也是我的第一故乡。在南滨建场70周年之际,勾起了我对父亲太多的回忆。在此,我谨把记忆中父亲在南滨农场工作、生活的点滴轶事写出来,但愿能从中窥见第一代农垦人艰苦创业、吃苦耐劳、任劳任怨的广阔胸怀。

1960年11月,父亲时年28岁,从南田农场调任南滨农场场长。据父亲说,当年他是场领导中最年轻的,也是文化程度最高的班子成员,其实父亲只有高小文化,然而这个文化程度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算是高水平了。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当年能够出口成章,这与他平时的勤思苦学是分不开的。那时候,农场晚上10点半就熄灯,父亲经常在煤油灯下起草讲话稿、撰写工作报告。我读初中了,父亲还经常审阅我的作文,为我纠正错别字。

父亲非常吃苦耐劳,在南滨农场从政15个年头,始终关心着农场职工,心系着农场的发展和建设。儿时的我很少看到父亲待在家,有时候连周末都不在家——他经常带着机关干部走队串户,跋山涉水。那时候农场还没有小轿车,仅有的一部“北京牌”吉普车,也因为缺少汽油,基本很少乘坐。父亲下队调研检查工作,靠着徒步或是农场当年配备的一部自行车,跑遍了大大小小每一片橡胶园、油棕林。

南滨现在的莲花池原名“望天塘”,是当年农场干部职工在父亲的带领下,挑着粪箕,拿着铁铲,一起经过几轮“大会战”开挖出来的。鱼塘挖好后,经过经心管理,后来逢年过节,农场干部职工也吃到了新鲜鱼,改善了生活。

父亲经常下基层,农场老工人、老模范他都很熟悉,常常给我们讲述他们的故事。譬如,一心为公的鱼塘“红管家”姚木才叔叔、机关果园的“守护神”姚阿礼夫妇、粮库“大亨”郑英庭叔叔、党员模范队长冼土祥、春节还在捡牛粪的老唐叔叔、东风队的老牛倌孙爷爷、机关食堂的“胡须”事务长陈伯伯,这些故事至今仍深深地烙在我的脑海中。

父亲严于律己,清正廉洁。记得兵团时期,机关的许多领导都把家属安排在场部的商店、照相馆、缝衣组工作,而父亲为了作好表率,坚持让农场把我的母亲安排到十五连(东风队)当一名普通工人。坚强的母亲非常理解父亲,她与连队工人一起下水田擦秧割稻,在南滨油棕林段给油棕树施肥修枝,一干就是数十年,无怨无悔。

那一年冬天,母亲生下我的妹妹,我的二舅步行十多公里从保港村来南滨探望母亲。那时,农场工人月工资很低,我们家的境遇和大家一样,基本上是“月头发工资,月尾光溜溜”。二舅来我们家恰好是月底,家里没钱,临别时父亲翻遍了家里,也找不到一件像样的东西送给他。望着二舅光着的双脚,父亲只好无奈地TUO下自己穿着的一双解放鞋赠予二舅,略表心意。

我还记得有一次,母亲与父亲闲聊时说:“老吴,临近的南田农场、南新农场、立才农场的场领导都住上了新楼,为什么我们家还和普通干部一样住瓦房?”父亲严肃地对母亲说:“老王啊,你想想看,我们农场生产队的工人有的都还住着茅草房,我当场长的哪能安心盖领导楼来住?”我们一大家子六口人在南滨15年,直到父亲1975年调动单位,也还是住着两间不足70平方米的瓦房……

政声人去后,民意闲谈中。父亲虽然早已离世,但他在南滨的老干部老工人心目中,一直都保留着一个好印象,很多人至今对他还念念不忘。

70年岁月如歌,70年斗转星移,70年砥砺奋进。在三代海垦人的努力拼搏下,南滨农场已改制成了海垦南繁产业集团,场部高楼林立,处处生机盎然。田野瓜菜飘香,稻浪翻滚,山上果实累累。干部职工已经步入了小康生活水平,南滨正朝着城镇化规模发展,南滨人的幸福指数蒸蒸日上。

望着眼前的这片热土,回想起我的“垦一代”父亲把青春与热血,无怨无悔全部奉献给了这里,我感慨万千:衷心祝愿南滨的未来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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