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人哲思：你练的真的是武术吗？
更新时间:2022-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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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练的真的是武术吗？ 这是个看起来有些多余的问题，相信假如你拿这个问题问所有练习武术的人都会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而且每个人都异常坚定，甚至还会有人反问你一句“不是武术是什么？” 既然所有人的意见都一致，这个问题还有讨论的余地吗？我认为大有讨论的必要，因为根据我的观察，虽然所有人都认为自己练的是武术，但实际上，每个人心中那个“武术”的观念却各不相同。 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们不妨假设这样一个场景： 在一档电视节目上，主办方分别从A、B、C三个互不相通的地方找来了甲、乙、丙三位嘉宾，主办方事前并不知道，A地的人们将下图中的石榴唤作苹果，B地的人们则将下图中的梨称为苹果，只有C地的人们才将下图中的苹果叫作苹果。
节目中有一个环节是拼运气晋级，节目组规定，只有拿到“苹果”的那个人才能算成功晋级，其他两人会被淘汰，节目组将上图中的石榴、梨和苹果各一个放在一个不偷明的箱子中，让甲、乙、丙依次取出一个水果，巧合的是，甲拿到了上图中石榴，乙拿到了上图中的梨，而丙拿到了上图中的苹果。 我们可以想象的到，甲乙丙都会坚定的认为自己拿到的是“苹果”，并且认为自己理当晋级，而且在晋级的有或下，即便甲和乙后来了解到，自己拿的确实不是节目组称之为“苹果”的水果，那么二人会乖乖认命呢还是会“据理力争”毫不让步呢？ 其实，同样的问题在习武群体中也存在，最明显的竞技武术套路、竞技武术散打和传统武术，三个习练群体都认为自己所练的是武术，又互不相认，形成了一条互相看不上的鄙视链。这个问题我在此前《你知不知道当代武术界的这个鄙视链？》一文中曾专门谈过，在次不再赘述。 这种互相鄙视的怪现象是当代武术将竞技与传统强行割裂的后果，时至今日，竞技武术在奥林匹克话语体系中仍在不遗余力的“自我改造、自我完善”着，仍在寄希望于有朝一日进入奥运殿堂而扬眉吐气。而向来标榜技击的传统武术也因未能经受住现代搏击的“考验”而名誉扫地。 竞技武术自有其运行逻辑和体系支撑，我们暂且搁置不谈。回过头来，看想来号称“博大经深”的传统武术，何以遭遇全社会怀疑的的信任危机？ 我认为，问题的根源就在于，不论是民间传承人还是学院派专家学者，都天然的接受了社会上流传的所谓“源流有序、拳理明晰、风格独特、自成体系”的各个拳种就是武术，大家都练武术、传承武术、研究武术，却没有人问问自己“我练的真的是武术吗？” 没有人从根子上进行彻底的怀疑和求证，学者们运用形式逻辑的方法给武术下了很多种定义，从科学研究的视角看，其构建的理论在逻辑上是自洽了，但是于现实中的武术却意义不大，因为概念不过是现象共新的归纳，看似深刻，实则仍在表面。对于传统武术来说，要打破“你和他谈健身，他和你讲技击；你和他讲技击，他和你谈文化，”的怪圈，就必须直面最根本的问题，即回答“到底什么是武术？” 更进一步，每一个习练者个人可以把这个问题更加具体一些，问问自己 “我练的真的是武术吗？” 当你不断的这样问自己时，你就会不自觉的怀疑，就会从对师祖的M信式崇拜中跳出来看自己所习练的拳种，于此同时，你就不会满足于每天跟在师父批股后面划套路，然后若干年后混个“某某拳多少代传人”的空头名号。当然，你也会发现，那些用“我只是为了健身”或者“我是为了修身养新”等借口掩盖自己毫无实战能力的行为是何等的荒诞和可笑。 一旦回归初心，去追求那个你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武术时，就犹如你追寻哲人所说的“真理”，你就会发现，什么太极八卦，什么南拳北腿，都不过是渡河的船，差别的是有的船能帮你渡河，有的船会把你载入M雾而永远无法达到彼岸，你所能做的就是保持清醒，让自己找到那艘渡你过河的船。而保持清醒的唯一方法就是你要不停的问自己： “我练的真的是武术吗？” 这个问题有没有确切答案，我想是有的，但是不要奢望别人直接告诉你，你得自己去求证，当然也不用愁着没有求证的方法，你反复问自己上面那个问题，办法自然会生出来。 结束语 我想提醒，“什么是武术”和“我练的真的是武术吗？”不是一回事，前者是个逻辑问题，注意力在考察我们所见的各式各样的武术技艺这个客体上，它是对武术这一名词所指代的事物的归纳概括；而后者在我看来，更趋紧一个哲学问题，它所追寻的不是武术技术这个客体的真相，而是让人回归本心，把注意力回到人这个主体上来，不要被表象所M或，用怀疑一切的态度通过不停的追问，寻求自己内心所追求的那个武术。 此外，前者是纯形式的思辨，像是在做数学题，它能得出答案但那未必就是真实的存在；而对后者追问的人一定不会满足于头脑意识上的理解，唯有做到“知行合一”才能破除他心中的疑或，所以对后者的求索必定依赖于实践体认。 最后，再问一句： “你练的真的是武术吗？” 胡说 写于2022.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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